“你到底打探清楚沒有,寧小姐到底來不來?”

“殿下,您就放心吧,寧大小姐的馬車,今日必定會從這裏路過的……”

小廝的目光忽然一亮,“殿下,您快看,來了。”

樹林的小路間,一輛馬車飛馳而來。

華服男子看向小廝手指的方向,雙眸放光。

男子雙手叉腰,嘴角笑意猥瑣,“車夫都打點好了?”

馬車在林間小路上停了下來。

“都打點好了,殿下,您隻管上馬車便好。”

小廝哈著腰在男子身後,意味深長對著男子的背影勾了勾唇。

男子揚起大笑,迫不及待走向馬車。

他邊走邊搓手,“寧大美人,我來了。”

車夫看見男子,低下頭,識趣地從馬車上下來。

男子對車夫滿意一笑,伸出手,掀開帷幕。

馬車內,坐著一名淡紫色錦服的絕美女子。

寧纓看見三皇子,清淺含笑,“殿下,你來了。”

三皇子眉頭一皺,腦中閃過一抹不對勁,急忙想邁腿撤離。

寧纓衣袖一揮,一陣香氣襲來。

三皇子兩眼一瞪,身子僵住。

車夫在他身後,朝他脖子重重劈下一掌,三皇子應聲倒地。

寧纓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滿眼嫌棄。

“抬上來,帶走。”

車夫會意,把昏迷的三皇子,雙手捆綁起來,扔到馬車上。

小廝看見這一幕,跟車夫對視一眼,兩人點頭一笑。

馬車飛奔,一路趕到城郊二十裏外的皇城火山下。

三皇子緩緩醒過來,腦袋昏昏沉沉,抬頭,看見了一臉冷漠的寧纓。

他怒火中燒,想掙紮著起來,奈何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綁住,完全無法動彈。

“寧纓,你瘋了,竟然敢綁本皇子?”

寧纓雙眸冷如寒潭,落在三皇子臉上。

三皇子被看得心口一慌,她的眼神中,有殺氣。

馬車停了下來。

“大小姐,到了。”

寧纓彎著身子,下了馬車。

車夫把三皇子單手拎下來,扔在地上。

寧纓看著不遠處的火山。

“寧纓,你知不知道綁架皇子是什麼罪,你想你們整個寧府,受你連累嗎?”

三皇子衝著寧纓嘶吼。

寧纓挑眉,勾唇冷笑。

“綁架?”

清幽淡漠的聲音,沒有半點溫度。

她緩緩轉身,低頭俯視地上的三皇子。

“誰知曉我綁了你?”

明媚的日光,照得三皇子麵色煞白。

自兩個月前,在宮宴上見了寧纓一麵,他對她是朝思暮想,日日夜夜,夢裏全是她。

母妃也有意撮合他跟寧纓,但寧纓,一直對他愛搭不理,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過。

今日,他好不容易打探到寧纓要出府,前往福天寺祈福。

他派人打點好一切,等在她必經的小路上,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先得到她。

她雖然是寧府大小姐,但她不過是長衛將軍跟一個農婦所生的女兒。

一個沒有生母依仗的女子,清譽一沒,又不敢聲張,自然就必須得嫁給他了。

雖然聽說寧纓生母卑賤,但她終歸是寧府大小姐,又是長衛將軍,唯一的女兒。

為了以防萬一,擔心寧纓不顧清譽都要狀告他,他今日,還先去秋獵場走了一遭。

眼下,所有跟著他出來的宮人,都以為,他還在秋獵場中狩獵。

隻有跟著他的那個小廝,知曉他的行蹤。

三皇子突然眼底驚慌。

那個小廝,是兩個月前,才到他身邊的。

也是因為那個小廝在他耳邊出謀劃策,他才敢有今日的舉動。

他滿眼不安看向寧纓,蠕動著身子,艱難地往後縮。

“寧小姐,你我無冤無仇,今日我雖然想對你圖謀不軌,但我也並未得手。我就當今日之事未曾發生,你放了我,我絕不會對外說起此事。”

寧纓揚唇一笑,澄澈的眼眸,如盈盈秋水,一片瀲灩。

無冤無仇?

前世,三皇子帶人射殺她和她同胞弟弟的時候,她也想問一句,她跟他無冤無仇啊。

她蹲下身子,含笑看著三皇子。

“殿下,你知道嗎,我從來不相信男人的話,我隻相信,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看著寧纓麵色平靜,周身散發出肅殺之息。

三皇子害怕到麵色發抖,“寧纓,你不能殺我,我是薑國的三皇子,我死了,你們整個寧府,都得陪葬。”

寧纓偏了偏頭,輕聲道:“所以,我要做到萬無一失,讓人永遠不知道,是我殺的你。”

“不,寧纓,你不能,你不能殺我……”三皇子嘶吼著想往後退。

寧纓收起淺笑,站起身來。

車夫走到三皇子麵前,把三皇子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