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送信的隨從衝出營地大門,土匪們快速的將拒馬一個個的堵在了門口,營地的木門也迅速被關閉,這時一名帶隊的土匪回身時,剛好看到營地側麵一小隊騎兵正處於加速之中。
因為早就接到了營地被寧西騎兵襲擾的報告,所以這裏的土匪們也格外的警覺。
突然一名土匪喊道:“高頭大馬,身著盔甲,是漢軍騎兵,是漢軍騎兵”,這幫遊匪也是終年處於作戰之中,警惕性與臨場素質都極高,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名土匪小頭目大聲命令道:
“盾牌兵上前,長矛兵上槍,弓箭兵列隊,騎兵準備!”看土匪們正在緊急列隊之中,小頭目回頭命令傳令兵:“鳴鼓,通知大營戒備”。
看著越來越近的漢國騎兵,小頭目不禁心裏打起了鼓,這看起來隻有幾十人的騎兵,竟敢衝擊大營,要麼是他們腦子壞了,要麼就是有詐。
而作為第一次騎馬打仗的徐嘯林,此時也是非常激動:身穿盔甲、策馬揚鞭、長槍衝陣,再配合著一聲聲的漢軍威武,怎能不激動。
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敵軍陣列,徐嘯林左右用力拉開寒冰噬魂劍的保護,頓時一陣深入骨髓的寒冷充斥了徐嘯林全身,但在策馬狂奔的熱血引導下,這股極寒的氣息並不能阻止徐嘯林和他坐下的戰馬。
雖然此時自己和戰馬都裹了不止一層羊皮,但為了不讓自己被凍僵,徐嘯林還是將綁著寒冰噬魂劍的長槍再度往前推了推,雖然這樣,但徐嘯林注意到自己的雙手上和戰馬的盔甲上都蓋上了一層白色。
為了不讓自己和戰馬凍住,徐嘯林兩腿使勁夾了夾坐下的戰馬,隨著一聲嘶吼,徐嘯林帶領的騎兵衝到了土匪們的眼前,沒有意料之中的抵抗,沒有意料之中的刀光血影,所有的土匪都睜大了眼睛注視著這一切。
隨著騎兵衝入軍陣,周圍的土匪都渾身僵硬,直挺挺的被撞倒在地;
徐嘯林所到之處地麵上先是泛起一層層白色冰花,而後又被後麵的騎兵踏過。
不時的有土匪舉著長矛或彎刀衝來,但在距離不足十米的地方就被凍僵,就這樣整個營地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樣子:徐嘯林帶領著騎兵一路狂奔,土匪們從兩側為這隊騎兵圍出一個人形通道。
但距離寒冰噬魂劍僅有數米的徐嘯林,此時也好不到哪裏去,舉槍的右胳膊已經失去知覺了,拉住韁繩的左手也正慢慢的變僵硬,而座下的戰馬更是在耗盡了最後一滴熱血後,直挺挺的栽倒。
在距離紮哈多營地近在咫尺的地方,徐嘯林終於支撐不住寒冰噬魂劍的寒冷,隨著戰馬一起倒地。
身後的侍衛迅速護衛在兩側,瑪莎第一個跳下馬,將徐嘯林拉到遠離寒冰噬魂劍的地方,兩名跟近的侍衛快速用保護盒將寒冰噬魂劍裹起來。
林以升則再次兩腿一夾戰馬,邊繼續前衝邊喊道:“六子,保護四爺,其他人隨我衝”。
徐嘯林虛弱的睜開眼,看到了瑪莎焦急的眼神,和正在與幾個彪形大漢戰鬥的林以升,然後渾身的困意襲來,喊殺聲和瑪莎的疾呼聲離得越來越遠。
等徐嘯林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自己渾身赤裸的被泡在一個木桶之中,朦朧中感覺身體異常舒服,體內血液奔湧,手臂上傳來隱隱柔軟的感覺,一陣甜甜的香味衝入鼻腔,非常舒服;
當徐嘯林掙紮著想起身時,卻發現渾身無力。
或許是感覺到了異樣,瑪莎輕輕的趴在徐嘯林耳旁:“姐夫,你是不是醒了,姐夫,姐夫”
慢慢的徐嘯林在一聲聲“姐夫”中再次昏睡了過去。
“這或許又是在夢裏,又或許自己已經回到了那個時代”徐嘯林看著眼前的景象想到。
自己站在高大的戰艦艦橋內,低頭可見甲板上一架架的戰機正在進行起飛前的準備,旁邊2號飛行跑道上一架空警正在滑跑起飛。
波濤洶湧的大海上,周圍護衛的軍艦隨波起伏,艦首甚至被大浪吞並後又高高的拋起。
左右兩側的大型驅逐艦正依次打開垂發,“那是055,絕對是055”,徐嘯林心想道。
隻見一枚枚修長的導彈在衝出發射桶的一瞬間,尾部發動機點火,巨大的推力瞬間急劇提升了導彈的爬升速率。
在簡單的拐了一個弧形的彎後,一枚枚導彈斜刺前方。
“空警信號傳回,信號傳回”在徐嘯林左後方的一個控製區,幾名海軍軍官焦急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