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殿,蕭玄得勝歸來,高興的不行,大力推開屋門,趾高氣昂的走了進去。
才天亮沒多久,蘇澤雲聽到動靜醒了過來,閉著眼拍了拍懷裏被嚇一跳的二玄。
“強強!”
蕭玄一手掀開床帳,泄進了幾縷刺眼的亮光,看到了躺著的恩愛父子,心裏登時酸溜溜的不行。
蕭玄甩掉繡龍紋錦靴,一腳邁上了床,“強強!你怎麼老趁我不在做這種不守夫道之事!”
蕭二玄聽到有人講話,抬起臉看到和平日裏不一樣的父王,他在爹爹懷裏翻了個身,軟軟的喊:“父王。”
蘇澤雲懶得理他,閉著眼繼續睡。
蕭玄撅著嘴,把蕭二玄從蘇澤雲懷裏搶了過來,攏進了自己懷裏,氣呼呼的躺了下去,一點點的往後靠,直到身後的人抱住他,他才肯就此作罷。
蕭二玄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剛睡醒精神也好,“父王,你還要睡嗎?我尿尿了,褲褲要換掉的。”
大早上的,蘇澤雲被一大一小弄的沒了睡意,煩躁的踹了龍臀一腳,爬了起來。
吃早飯的時候,他才從包三嘴裏知道今日在朝會發生的事情。
蕭玄坐在他身邊,眼神勁兒都透著討誇的信號。
封後大典在兩個月舉行,舉國同慶。
蘇澤雲知道,蕭玄是想讓他父王回來看看。
近日,白毛院子的侍衛頻頻來報,說那頭母獅每天都在傷人,還好有白毛勸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懷疑這頭獅子不是母的。
宮裏有這麼個安全隱患也不是個事,蘇澤雲和蕭玄拿著武器,在眾禁軍保護下走到了白毛院子裏。
蕭玄讓人把先前關母獅的鐵籠加固,放進了院子。
蘇澤雲在院子外喊:“白毛——”
“聽的到嗎?”
“吼——”一陣獅吼急切傳來。
蘇澤雲仰著頭,朝院子喊:“你把它給我引到籠子裏去,我馬上進來了。”
白毛一聽,忙裏忙慌的用尾巴趕令自己發怵的大獅子,急的都吼出來了。
大獅子看了眼它的尾巴,往籠子走去。
隨著又一陣獅吼,蘇澤雲和蕭玄走進了院子,身後是被抓來的戲班主。
蘇澤雲看了看鐵籠裏關著的兩頭獅子,“說說吧,怎麼個回事?它公的母的?”
戲班主早已嚇的魂不附體,扯著哭腔道:“世子,這是一頭公獅,我們也沒想著欺瞞啊,隻是你們沒問我們也忘了說。”
“我們給這頭獅子吃了迷藥,剃去了頭上的鬃毛,很明顯一頭比公獅還強壯的母獅更有噓頭啊,我們也隻是想吸引客人。”
蕭玄靠近了籠子,笑眯眯的看著公獅:“你想死還是想活?想活就乖乖聽話,沒準我還會給你討個媳婦。”
白毛賣力的點頭,想要告訴公獅這是真的。
公獅噴了噴鼻息,把頭搭在白毛後頸上。
白毛笑著看蕭玄,告訴他事成了。
前幾日兵部收了不少各地抓來的母獅,隻是前段日子蕭玄忙著其他事,這會趕巧了不是。
蕭玄帶著蘇澤雲上了馬,禁軍拉著大鐵籠,一群人朝宮外出發。
城外大營,一個三米深的大坑外,拉起了百米的人牆防線。
坑中地上一排鐵籠門上捆著的線依次崩斷,一頭頭母獅從裏走出。關著兩頭公獅的鐵籠也被打開,白毛一躍而出,好奇的左顧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