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政府大樓會議室內,幾人端坐在會議桌前,每個人都帶著不同的心情。
有憤怒,有忐忑,有不安,也有看戲的。
“昨天晚上的惡性事情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吧?”
坐在主位上的楊光明開口道,他是涇城縣的縣委書記,這個會議理應由他先開口。
“何止是惡性事件,簡直成恐怖事件了,光天化日之下,警察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而且還放走了涉事的另一方人員,將嫌疑人帶回警局以後又不按規矩,動用私刑?”
看到楊光明開口詢問,陳文遠立馬怒斥道。
“誒呀,陳縣長不要太激動了,萬一這件事情有什麼隱情呢?我知道被打的人是你兒子,你的心情會比較激動,但是我們還要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不是嗎?”
看著憤怒的陳文遠,楊光明趕緊走出來打哈哈和稀泥。
“楊書記,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嫌疑人是不是我兒子的問題了。不管是誰,哪怕他是一個平頭百姓的兒子,也不能這樣對待。拿著人民的納稅錢,幹著欺負人民的事情,這不會太過分,太可怕了嗎?”
陳文遠又轉頭對著楊光明一陣輸出,楊光明被陳文遠指責的有些說不上話來。
旁邊的財政局局長李金鎖,見狀急忙出來打圓場開口說道:“陳縣長,您不要著急,楊書記的意思是調查清楚嘛,調查清楚了肯定是會給令公子一個滿意的解釋,您別著急。”
李金鎖是書記一個派係的,為人說話就跟他的身材一樣圓滑。
“行,我不著急,李力波”
說著陳文遠將頭轉向李力波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你要多久才能給我個交代?”
“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了”
“什麼意思?”
“我們在調查中還發現了張武的其他問題,正再進一步深挖,可能…可能還涉及到…其他人。”
說著李力波聲音越來越小,裝作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查,你就大膽放心的查,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結果。”
陳文遠先是一愣隨後又開口說道。
旁邊的楊光明根本插不上嘴,這些政務上的事情都是輪不到他管的,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也分不清他們是不是在演戲。
…………
“誒呀呀你說說,張武,張警官,你看看你,沒事幹嘛要在禁閉室內訓練呢?這搞的一身的傷。”
看禁閉室門的警衛員,看到陳亮走後便立馬湊了過來惋惜的說道。
隻見張武躺在床上痛苦地說不出來一句話,全身上下也沒有一點點傷痕,警衛看了也是連連歎息。
出去時還發現了掉在地上的濕毛巾,他趁著四下無人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偷偷撿起來。
陳亮出警局後活動活動筋骨,感受到了一陣舒爽。
看了看時間便又在路邊買了點水果,打車去往醫院了。
醫院的病床上,陳秋文看著天花板正打算怎樣收拾張來明呢,陳亮就提著水果進來了。
“誒呦,哥,你怎麼來了。”
看到陳亮進來,陳秋文有些驚訝,不過正好要找他說些事情,省的自己去找他了。
“我剛剛去警局了。”
陳亮將水果放在床頭,默默地說了一句。
聽見他這話,陳秋文大概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於是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何必呢”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就他有弟弟嗎?都怪我,要是我沒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