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眼前這對母女心裏在想些什麼,年輕的漫不經心,年長的目光如炬。
那人給的期限馬上就到了,如果完成不了……
兩張相似又陌生的臉注視著對方,似乎想從對方的眼裏窺探出什麼東西?
但又都不給對方機會。
連杜鵑慣用的手段——催眠,也不大好用了。
她幾次注視的目光,都被眼前的年輕女孩打斷。
自己在眼前這雙明亮又美麗的眼睛裏,似乎並不被歡迎,甚至可能還夾雜著思路和厭惡。
這種感覺讓她煩躁不安,但又快速隱藏下來。
之前在實驗室裏日日夜夜的難熬時光裏鋪天蓋地的愧疚和後悔感,在生死麵前仿佛微不足道。
她隻是選擇了生而已,誰不想自由的活著?
更何況,她才四十上下,名利雙收,幸福美滿。
如果這次的目的沒有達到,男人絕對不會留下她這個禍害。
杜鵑站起來,將自己保養得宜的白皙手掌遞過來,麵容軟和。
“瑤光,你可以不認我,但你手上戴的那東西,你得給我。
那件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必須還給我”
“等媽媽明天有空,我帶你去巴黎看秀,我和你叔叔商量好了,在京都給你買套房子。
離老太太近點的好不好?”
杜鵑自說自話,灰色的瞳孔裏綻放著晦澀的光芒。
給她催眠也好!
或許可以直接將人帶出京都,去北極或是埃及。
總之必須馬上解決掉杜耀光。
連陸家那位也不能放過。
杜鵑似乎很篤定這次女兒一定會讓自己,在來見她前,杜瑤光這些年所有的信息她都了如指掌,一般優秀,有個很有錢的男朋友,還有就是卷入了一起連環凶殺案。
據說開始時,許平安就盯上了她,好像不把杜瑤光殺死他死不罷休,巧合的是疑犯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兄長。
時間連在一起,那人心思縝密,從醫院,到住宅,再到那座寺廟,無數次相遇,像巧合,卻是故意為之,幕後黑手卻攪亂了自己寧靜的生活。
上次借故去見他,看見那張讓她反感的臉龐,如果不是為了他十分留他身上的東西,她也不會暴露自己,深度催眠的結果很不理想,自己也陷入了另一個不明所以的夢魘裏。
結果可想而知,肯定是無功而返。
上麵已經不耐煩了,撤退時間提前,據小道消息名單裏沒有自己。
如果再找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自己將會變成毫無用處的棋子。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在此之前,瑤光,媽媽需要你。”
“我這是希望你能把脖子上帶著的項鏈還給我,那是你爸爸留給我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念想’’
“大嫂也許和你說起過,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將你留在杜家,養成了你天真爛漫的性子,但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忘記過你,媽媽將你藏在心底裏,夜裏做夢都在聽你叫媽媽。”
過去那麼多年,杜鵑過得逍遙自在,社會名流,重新嫁了人,她也說的出口想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