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竹慌裏慌張的抬起手擦嘴角,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流口水,她用羞赧的眼神看著相柳。

玖竹的動作有點大,把小夭驚醒了。“怎麼了。阿竹?”小夭的聲音已經不再像當初哭的時候那樣暗啞,在這幾天連續的趕路中,玖竹感受到小夭的心情在變得越來越好。

直到前天,幾人下了馬車去撿柴火的時候。小夭突然和玖竹說:“阿竹,我現在很好,我們要好好的活下去,別人不想讓我們活,我們就偏要活下去。父親,母親給我托夢了,讓我好好看看這世界的美好。”

小夭到現在都記得那天的場景。在那座山中,晚霞映襯著柔山秀水,滿山的繁花錦繡,太陽帶著暖軟的光普照天地,天空萬頃一碧,大地燦爛寧和。小夭就站在花海中,張開手,感受風:“阿竹,你看是不是美極了。”

“阿竹,阿竹,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小夭叫著玖竹。

玖竹從回憶裏脫身,“沒什麼,就是覺得車裏有點悶,想出去轉轉。”

像是覺得自己一個人的話沒有什麼說服力,玖竹暗暗的瞄了相柳一眼:“阿柳,你說是吧。”

小夭能夠感覺到絕對不是這樣,但是看著玖竹微紅的臉頰,相柳那小子藏不住的笑意,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不過小情侶之間的曖昧小夭也就不戳破了。

故意附和著說:“是嗎?那我可得下去轉轉,透透風。”說完,她就一個人下馬車了。

玖竹剛想跟上去,相柳笑了笑。拽住了玖竹。玖竹沒注意,二人跌倒在馬車裏。相柳微埋在她頸前,嗅到一股柔軟的甜香,像是玖竹平時慣用的雪鬆的味道,又好像這樣脆弱稚拙的氣息。

他唇角勾著攝魂的淺笑,玖竹都要看癡了,心髒似乎都要跳出來了。玖竹像是故意勾引玖竹一般,故意湊到小夭的頸側,故意呼出氣息:“跑什麼呀,阿竹姐姐,有賊心沒賊膽?”

玖竹在他剛靠近時,臉就通紅,又聽到相柳叫她姐姐,這誰頂得住啊,又聽到相柳後半句話。她想:誰沒膽子。

她抓著他的脖子,然後迅疾地吻上她的雙唇,原本她隻是單純的親吻,用唇磨著相柳的。可是相柳輕撫她的臉龐,親吻她漲紅的唇,愛撫她的眉眼,將熾熱的嘴唇放在她的脖頸上,輕輕地吻著來回滑動。而後又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深深吻了起來熾熱纏綿。

………………

一刻鍾後,相柳將軟了腿的玖竹抱出馬車,一出馬車,玖竹便四處張望,想要尋找小夭。

“不用找了,阿姐先去附近的村子了。”相柳開口說話。

它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玖竹又羞又惱:剛想開口說話,突然發現自己的嘴唇破了皮,聲音暗啞,她推了推相柳:“都怪你,我的嘴唇都破了。”

相柳勾著絲絲淺笑,:“玖竹阿姐,我們還隻是親吻,你就這樣了。”

聽到這話,玖竹的臉刷的一下就變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