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嚴康益和文宸汐幾乎一夜未眠,樹枝的量沒有撐到天亮,半夜他們轉移到了車上,但車子四處漏風,還好有晚月的暖寶寶,才勉強撐過一晚。
晚月半夜醒來了一次,天蒙蒙亮他們醒來時,她也跟著醒來了,因為現在重當之重是要把柳安和司晨找到。
車外刺骨的寒風,刮的臉疼,路邊也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大家全副武裝,紛紛穿上了羽絨服,各自背著應急用品,晚月更是從頭包到了腳,裹得跟個粽子似的。
緊接著他們往昨天司晨和柳安離開的方向走去。
……
司晨緩緩睜開雙眼,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柳安靠在陷阱的角落,從身後環抱住他,而他正靠在柳安的胸前,他半張臉埋在她的頸窩裏。
柳安的氣息撲麵而來,他心狂跳不止,她抱了他一整晚,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他鼻子酸酸的,慢慢起身,把外套披在了柳安的身上,將她的頭輕輕靠在她肩膀上。
“司晨。”柳安猛的被驚醒。
她看向司晨,他們目光交彙在一起,接著她伸出冰冷的玉手,摸了摸司晨的額頭,比昨晚好些了,但還是有些燙。
“你的手好冰。”司晨拉過柳安的手,在放在嘴邊哈著氣。
柳安臉頰泛起淡淡紅暈。
“沒,沒事。”她收回自己的手,把外套穿上,將手放進了自己的外套裏。
手電筒的燈越來越微弱,好在外麵的天就快亮了。
“我相信他們很快會找到我們的。”柳安抬頭看向外麵,眼神充滿了堅定。
“我也相信,文宸汐和嚴康益兩個智商爆棚的人在一起,找到我們是分分鍾的事嘛。”司晨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在這寒冷的地帶,深陷在陷阱裏的絕望,唯一的信念,是一盞微弱的燈,是彼此傳達的溫暖,是值得信任的夥伴,是相互給彼此的鼓勵。
……
四周雜草叢生,葉子上結了厚厚一層霜,一株株老樹無序排列,樹幹筆直粗壯,濃霧彌漫,他們踩著結冰的路麵艱難前行。
文宸汐每到一百米都會留下一個月亮圖案的記號。
“為什麼畫月亮啊?”晚月在文宸汐背上好奇的問道。
“月亮代表的是你,他們看到月亮應該就會知道是我們留下的。”文宸汐眉眼一彎。
嚴康益則在一旁冷笑了一下,他走在他們前頭,幫他們撥開沒膝的雜草。
走到一個分叉路口時,發現司晨留下的記號,用滑石在右邊的岩石上寫下“司爺到此一遊”六個字。
他們感覺看到了希望,往右邊窄小的山路走去,但很快就變得一頭霧水。
“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文宸汐認真環視了一圈後,看向嚴康益。
“那個蠢貨,就做了一個記號,後麵就沒有做記號了,他們肯定迷路了。”嚴康益眉心蹙了蹙,拿手電筒又照了一圈。
“是的,這裏不做記號的話,迷路是分分鍾的事情。”文宸汐停下腳步,大腦飛速的運轉著。
晚月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把她放下來,文宸汐這才回過神,蹲下身把晚月放了下來。
“所以他們迷路了才一直沒有回去嗎?”晚月歎了歎氣,歎出的霧氣形成了白色的煙霧。
“看樣子是的。”文宸汐盯著前方若有所思的模樣。
“怎麼了?”嚴康益看文宸汐手托下巴像在思索什麼。
“這山上生態環境比較好,空氣清新,有河流、山川、還有野豬、狼、野兔等生物。”
“那狼和野豬頻繁往山下走,說明生態環境正在遭受破壞。”
“對。”
“這和找到司晨和安安之間有什麼聯係嗎?還是說他們被野豬和狼群襲擊了?”晚月聽的雲裏霧裏,她感受到不安,緊抿著嘴唇。
“這一片野生動物的痕跡很少,我懷疑可能這邊山上居住著獵人。”文宸汐稍加思索片刻得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