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了巨量信息之後,王塵猜測道:“所以你選擇我,是希望我拯救提瓦特。”
自稱提瓦特意誌的聲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進行了一長串的羅列:
“尼伯龍根隻想奪回提瓦特,為此不惜借助深淵的力量,被打敗之後遭到深淵汙染而失控。
“冰神察覺到了世界的虛假,選擇收集神之心,想要幫助眾生斬斷名為命運的絲線,其餘六神明曉她的意圖,或默許、或給予幫助。
“空肩負著他與熒被天理困鎖在提瓦特的恩怨,以及坎瑞亞亡國的仇恨與自責,想做的事情比冰神更加激進,那也是他曾經在坎瑞亞做過的選擇——他要幫助提瓦特的人們掌握深淵的力量。
“見到‘深淵使徒’這種新的生命形態、並且與被深淵浸染的『預言家』溝通之後,空再次有了控製深淵的信心,但這條路是與天理衝突最為嚴重的一路。
“原初本就最為清楚深淵的不可信,而現任天理—空之執政—赤月,曾庇護了坎瑞亞,並親眼見證了坎瑞亞因深淵的汙染而滅亡,這讓她幾乎不可能再給予深淵一絲一毫的信任。她想把提瓦特扶回正軌,讓一切都變回原來的樣子,盡管她也清楚,無論繼任者是誰,提瓦特都不可能與原來一模一樣了,但至少要讓提瓦特度過難關才行。
“至於我,地上的一切未必會被天上的存在所了解,但最終都會被地脈所感知,所以,生靈循環往複的痛苦、蛋殼世界與既定命運的局限、以及你讓我看到的外麵的世界的廣闊與精彩,這些因素驅使著我選擇了你。
“礙於提瓦特既定規則的限製,我隻給你提供了最低限度的保護,你能走到現在,基本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在我眼中,我們是合作者,而非操控者與被操控者,我不會要求你去做什麼,你有權利在知曉了一切之後自行決定要做什麼。”
“…為了更好的明天,這是早就決定好了的,我說到做到。”給出了正麵回應,王塵又問道:“所以我們的敵人是天理和深淵?”
“天理未必是敵人,她隻剩下一次蘇醒的機會,到時候如果沒有培養出合適的繼任者,她恐怕會將世界再次重啟。不過你擁有坎瑞亞聖遺物,不會被時光回溯所影響,‘重啟解決一切’解決不了你,也就不足為懼了。
“真正要提防的是深淵,不管哪條路,最後都要麵對在提瓦特之殼的外麵虎視眈眈的深淵。
“等你集齊七元素之後,我會強行突破提瓦特係統的約束,行使星球意誌的能力,以龍的元素力為引,使你從元素古龍處共享提瓦特大陸的七元素大權。
“再借此完成七元素的融合,你就走完了從深淵到靈光的蛻變之旅,將會同時擁有靈光、深淵雙重力量,這兩種力量相結合,你會成為超越原初的存在。
“盡管如此一來單靠你似乎就有了拯救提瓦特的實力,但是提瓦特係統的主控權還是要爭取的,它能在提瓦特作為主場時提供巨大的助力,雙方相結合,才能徹底立於不敗之地。
“而你雖然擁有深淵的力量,但是也擁有靈光的力量,不至於與天理徹底敵對,並且你和熒的關係很好,熒是天理的候選人,就算無法從天理那裏獲得提瓦特主控權,與熒建立合作也可以。
“另外,得到提瓦特主控權之後,隻要有足夠的能量,就能將提瓦特的一切循著地脈回溯,實現死者複蘇,像是大慈樹王和芙卡洛斯……”
“她們可以複活?!”
“有提瓦特主控權就行。”
“爭取,一定盡量爭取!”
“嗯,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咳咳,純粹是我個人好奇,你和小問的關係是…?”
“這個…分開的時候我們的意識是獨立的,回歸地脈之後我們就會同步意識…我不像四影那樣擁有實體,也沒有名字,不介意的話,你也可以稱呼我為小問,就算是我的名字了吧。”
“你也是小問…這性格差距還挺大的……”
“因為那部分的我體量太小,不足以裝載像本體的我這麼豐厚的閱曆,所以會比較活潑,嗯,簡單來說就是精神有些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