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鴉一臉上出現了少有的紅暈,不等他回神,溫矜的話再次響起。
“眼下沒有糖,回府後補給你罷。”溫矜雖是沒有扭過頭去看,但是明顯能感覺到剛剛那低沉的情緒消減了不少。
好哄,跟那條蛇一樣。
那條蛇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
翌日清晨,山霧嫋嫋。
兩輛馬車已然在山腳下等著。
溫矜一行人已經來到山腳下,帶著這段時日‘抄好’的經文跟淩空大師道別。
“雲凝,你去那輛,矜三和鴉一跟著你,他們會帶你去盈繡坊。我過段時間再去看你,或者你想離開就離開。其他人隨我回府。”
話音即落,溫矜在芩竹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雲凝望著她的身影,出了神,良久才道了聲謝。
如此,曆練便落下帷幕。
馬車一路顛簸,就算有軟墊,溫矜也被顛得腰酸背痛,回溫府前還得換回女兒身的模樣,在馬車小小的空間內,簡單的換裝已經累得夠嗆,難免煩躁了些,就在她煩的快受不了的時候,終於到府了。
她並未修書,道自己今日回府。
所以下車時,守門的仆人都一臉詫異。
未等溫矜邁腳入門,溫府的管家便來了。
“誒喲,大小姐這麼早回來嗎,這也沒個信,這不得讓府裏的人準備準備。”
溫矜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邁腳入門。
她嗤笑了一下,蘇柯的走狗。
溫府的管家是蘇柯的遠方親戚,在溫矜年幼時期沒少使絆子,近一兩年溫矜逐漸被溫老爺子所重視,這府裏的人對她才開始裝起來。
“不必蘇管家勞煩了,這段時日也多虧了蘇管家以及府裏的人的‘掛念’”溫矜就在蘇管家臉上快掛不住的時候,冷聲出口。
蘇管家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但是還得溫聲回複:
“哪裏的話,這是我們應該的。”
“我乏了,若是無事便不要來打攪我。”溫矜落下這句話後便往挽歌院裏走去。
徒留蘇管家的咬牙切齒“知曉了,小姐。”
這廂挽歌院內,眾人齊聚溫矜麵前。
“我離開的這段時日,可有事情發生?”溫矜在貴妃椅上似坐似躺,手還是不是摘下洗好的葡萄,銜在嘴裏,眼睛微眯。儼然一副享受的樣子,那可不是嗎?
曆練這麼多天,差點沒把自己累過去。
“主上,溫斕近些天沒什麼動作,估計花燈節在即,溫斕忙著準備,反倒是溫二舅那邊,手腳有點多。時不時會在院子外徘徊觀察。”
“溫二舅?我本以為那件事過後,他們會消停些,沒想到我一離開,他們就蠢蠢欲動了,一點都忍不了。”
“溫二舅那兒子近來怎麼樣,能下床了?”
“自從主上你設計讓他磕到那個東西,然後讓他瘸了腳後,他對你一直懷恨在心,那件事之後,那邊一直給他收羅奇珍異寶的藥材,想讓他雄風再現,估計今日好了些吧,不然他們還能有心思過來探查?”
“學不乖,那就徹底廢了他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