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遲岑晚再出來,已不見了厲薄宴的身影,卻看到了匆匆趕來的江羨。
江羨看著她身上新換的白色裙子,以為是厲薄宴人麵獸心欺負了他,瞬間氣惱的說道“我真的是錯信了他,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遲岑晚知道他誤會了,趕忙伸手拉住他,解釋道:“沒有,他沒做什麼,他就是給我扔浴缸裏了,我原來的衣服濕了,這才換了一身。”
“給你……扔……浴缸裏了?”江羨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輕“嗯。”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掩飾不住的尷尬,至於原因……她看就沒有必要解釋了吧。
江羨想象著當時的畫麵忍不住嗤笑一聲,隨後追上她的腳步。
打趣的說道“早就聽聞他對女人不感興趣,禁欲至今,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但凡是懂得點憐香惜玉的男人都不能忍心將這麼一個香香軟軟的女生丟在浴缸裏的呀。
遲岑晚敷衍的笑笑,給了他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江羨慢慢收起了嬉皮笑臉,轉而正經的問道“那個給你下藥的服務生我已經抓到了,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白白受著委屈的,我今晚就殺去封家,讓他們給你個說法。”
說來也是巧,他本以為抓那個人會費點時間和力氣,但那人像是著急逃跑沒看路,被車撞暈在了離酒店不遠的一個小巷子路口,他們也算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抓住了他。
兩人走出酒店剛準備上車離開,一輛賓利有目標的直接停在了他們車前。
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封季陽的母親厲秋筠,遲岑晚關上了剛剛打開的車門。
厲秋筠在不遠處站定,氣定神閑的說道“岑晚,聊聊吧。”
不知道這厲家人血脈裏流淌著什麼特殊基因,各個說起話來都有種莫名的高高在上的壓迫感。
江羨總覺得這人來者不善,繞車擋在遲岑晚的麵前,警惕的凜聲道“晚晚今天是我請來的客人,出了這等爛事我該負責接下來的事宜,封夫人想聊什麼不妨和我聊。”
厲秋筠冷笑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一點兒誤會而已,沒必要說的這麼嚴重。”
“我想和岑晚聊聊也是為了化解這個誤會,免得多生矛盾和事端,讓兩家人都不自在。”她饒有意味的說道“畢竟兩家人差點都能親上加親了,鬧僵了對雙方的商界名譽都不好,我想遲氏也不想如此吧。”
遲岑晚聽出了她話裏的威脅意味,她明顯是對她家的情況有所了解才這麼說的,對聽不慣她話的江羨搖了搖頭製止了他的話,而後啟聲反問道“你想怎麼聊?”
“岑晚果然是個聰明人。”厲秋筠滿意的笑笑,轉身回去自己車裏,道“跟我走吧。”
車子馳離了鬧區,順著南山的盤山公路來到了半山腰。
厲秋筠沒讓江羨跟著,帶著遲岑晚去到了觀景台,看著山腳的灰暗和不遠處澤城的燈火璀璨,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想要的交代封家給不到你。”
遲岑晚看著她靜默了片刻,好笑的說道“你好像不太清楚封季陽的齷齪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