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頂樓高奢套房走廊,遲岑晚著急的找著手中房卡對應的房間。
“1623,找到了。”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她今天是來捉奸的。
她回國後突然被通知她和封家封季陽已定下婚約。
封季陽表麵上衣冠楚楚,謙遜有禮,給她父母騙得死活認定了兩家的聯姻。
實際上封季陽不過是因為能力智謀不及他家私生子的哥哥,位低一級,想借助遲家的勢力鞏固他在封家的地位而已。
並且據她所知,封季陽可是風月場上的常客,私底下三天兩頭換一個女朋友,玩的髒著呢。
“遲小姐。”
遲岑晚刷了門卡,剛準備打開門的手頓在門把手上,聞聲轉頭看去,是厲薄宴。
她曾在一次宴會上見過他一麵,他是A市最位高權重的存在,商界的撒旦,隻手遮天,涼薄疏離,周身都透著上位者的矜貴氣息。
也是……封季陽的舅舅。
這也太不湊巧了吧!
“厲先生。”遲岑晚問候道,表麵毫無波瀾。
“不對,我現在應該叫遲小姐外甥媳婦。”他目光清冷的落在她身上,淡淡的開口說道。
“八字還沒一撇呢,也不必這麼操之過急。”遲岑晚帶有明顯排斥情緒的說道。
“聽遲小姐這話,是對季陽有不滿?”他的語氣總是冷若冰霜,清淡的沒有任何感情。
“厲先生恐怕也不是很在意吧?”她直勾勾的對上他清冷的目光,不閃不躲。
在她印象當中,厲薄宴對季家雖說不至於漠不關心,但也不算上心,血緣關係下也僅僅比陌生人好那麼一點點而已。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遲岑晚低頭看到一條微信消息:你快進去,他已經快走到轉角了。
她朋友付北呈現作為一個保安在酒店監控室,為她隨時彙報著一切。
遲岑晚抬頭看向厲薄宴,現在讓他離開,很容易就會讓他和封季陽碰麵,恐怕她計劃了半個月的事情也會因此泡湯。
“請你看出好戲。”遲岑晚麻利的打開房門,拉著厲薄宴進到房間迅速關上了門。
厲薄宴聽著她的話來了興致,薄唇輕啟的說道“遲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視線落在她拉著他袖腕的白稚纖指上。
遲岑晚沒有回答,直接走到臥室打開衣櫃推著厲薄宴走進去。
厲薄宴手撐在櫃門上,眉心微皺,拒絕的眼神看著遲岑晚。
遲岑晚也理解,堂堂高高在上的厲薄宴肯定沒幹過這麼憋屈的事。
她啟聲解釋道“一點小小的犧牲,我保證,絕對是值得的。”
看他還是不太情願,她霸王硬上弓,直接給他推了進去“來不及了。”
她隨後也走了進去,關上櫃門,隻留了一條剛好能看到外麵的縫。
昏暗的空間裏,遲岑晚隻覺得身側的目光鋒利的刺向她。
她轉頭看向他,說時遲那時快,直截了當的說道“對不起,我為我剛剛的粗魯向您道歉。”真誠中又有些草率。
她可惹不起厲薄宴。
沒人能惹得起。
所以,不……丟人的。
開門聲響起,遲岑晚低頭調整好相機,鏡頭對著那條縫。
厲薄宴哭笑不得,看著她認真的側顏,越發有了興趣。
“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他開口問道。
遲岑晚轉頭靠近厲薄宴一字一頓的輕聲回道“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