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寅昨夜喝的有點多了,回到趙府後便直接睡下了,直到今日上朝後才得知自己女兒出事了。
他一下朝就直奔丞相府而來。蔣慕知道趙寅一定會來,所以早早就叫人備好茶等著了。
“下官見過丞相大人。”
趙寅見著蔣慕先是行了一禮,接著直接開口詢問有關趙清梨一事。
“小女心性如孩童一般純潔,定然是做不出殺人這種事的,大人,求您一定要幫我兒洗刷冤屈,下官在這裏給您道謝了。”
趙寅說著直接跪在地上給蔣慕磕頭。
“趙大人言重了,皇上給了本相半月時間查這個案子,若昭容娘娘真是清白的,本相定然會還她一個公道。”
蔣慕手裏拿著昨日從淑妃那裏得來的玉佩,腦子裏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大致整理了一下。
昨日淑妃將這塊玉佩拿出,引導他去相信那具屍體就是他的嫋嫋,而殺了嫋嫋的人就是趙昭容,她這麼做,是想借著他的手殺了趙昭容嗎?既然她能拿出這塊玉佩,說明她一定知道些什麼,看來他得找個機會去好好會一會她了。
“下官謝過大人。”
趙寅跪在地上,見蔣慕半天沒有反應,於是又問,“敢問昭容娘娘現在何處?下官可否去見一見她?”
趙寅小心翼翼地瞅了蔣慕幾眼,注意觀察著他的神色。
蔣慕麵上並未有什麼波動,想來已經猜到了趙寅會提出這個要求。
“昭容娘娘昨日受了驚嚇暈了過去,本相已經請大夫來看過了,現在應該已經醒了飛簷,送趙大人去飛霜閣。”
“是。”
飛簷將趙寅領了出去,很快就又回來了。
“大人,屬下已經將趙大人送去了飛雪閣,昭容娘娘如今已經醒了,父女二人見麵立即就抱頭痛哭起來,之後屬下就離開了那裏。”
“本相叫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根據安插在宮裏的暗探來報,那位餘才人在死前最後出現的地方是淑妃娘娘居住的鍾粹宮。”
蔣慕眸色深了深,“看來我得抽空去拜會拜會這位淑妃娘娘了。”
“昭容娘娘那邊,叫映紅看緊點,她每日都做了什麼,必須日日向我彙報。”
“是。”
飛霜閣,趙清梨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床幃發呆。天還未亮時她便醒了,一閉眼,餘姐姐慘死的模樣就浮現在眼前,她紅了眼眶,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餘姐姐平日裏性情柔順,待人都是極好的,究竟是誰會對她下如此狠手?
如今,她成了殺人犯,也不知道萱月如何了。
讓趙清梨疑惑的地方還有很多,一個疑問接著一個疑問全都堆在她的腦子裏,她隻覺得腦子裏脹的疼。
就在她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時,門“咯吱”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隨後幾名小丫頭從外麵走了進來,除了領頭的大丫頭,每人手中都端著一個托盤,有的放著衣裳,有的放著梳洗要用到的工具,還有一些放了各式各樣的配飾。
“奴婢映紅來伺候娘娘梳洗。”
映紅仔細將躺在床上的趙清梨給打量了一遍,隻覺得眼前這位紅著眼眶,看起來有些狼狽的小姑娘和想象中的娘娘模樣差距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