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了。”
蔣慕如實回道。
淑妃雖早知如此,但從他嘴裏說出來,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送誰了?”
蔣慕被她問的屬實是有些不耐煩。
“重要的東西當然是要送給重要的人了。淑妃娘娘,您若是無事就去多學點本事,空有一副皮囊,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實在不行你就去跟皇後娘娘學學什麼是宮規,總來找本相問這些無聊至極的問題,你不煩本相都快要被你給煩死。飛簷,我們走。”
淑妃沒想到自己在蔣慕的心中竟是這樣的,一時愣在原地,竟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了。等回過神來,蔣慕已經走出去老遠了,她又趕緊跑著追了上去。
“阿慕哥哥。”
淑妃氣喘籲籲地攔在蔣慕和飛簷麵前。
飛簷見又是淑妃,一時也被她弄得有些煩了,不等蔣慕開口,他先開口了,“淑妃娘娘,我們丞相是外男,您是妃子,這宮中禮儀就不用屬下再教您一遍了吧。”
淑妃平複了一下心情,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遞到蔣慕麵前。
“阿慕哥哥,不知你可認識這塊玉佩。”
蔣慕在看見那塊玉佩時,瞬間酒醒了大半,伸手奪過那塊玉佩,又細細打量了片刻。
“這玉佩你是從何而來?”
淑妃見勾起來蔣慕的興致,底氣也足了不少,“阿慕哥哥,你瞧瞧這可是你之前佩戴的那塊玉佩。”
“本相問你,這塊玉佩怎麼在你這?”
蔣慕有些怒了,聲音也冷了不少,若不是有飛簷拉著,他怕是就要扯著淑妃娘娘的領子問她話了。
淑妃被蔣慕給嚇著了,她從前隻見過蔣慕謙謙君子的模樣,往日裏聽別人說他行事果斷,手段狠辣,如今見了,倒還真是有些駭人。
淑妃強裝鎮定,說話時聲音卻是帶著顫音,“今夜趙昭容在甘泉宮裏殺了一個人,這玉佩就是從那被殺之人身上取下的。我將將聽說時也去湊了個熱鬧,見這玉佩有些眼熟,便取下來想問問是不是你的玉佩。”
“甘泉宮?趙昭容?趙清梨?”
蔣慕將淑妃娘娘話中的關鍵詞提了出來。
“本相幫了她這麼多,她就是這麼報答本相的嗎?”
蔣慕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趙清梨剝皮抽骨。
淑妃感受到蔣慕身上散發出的可怕氣息,還不忘添一把火,“現下趙昭容被皇後娘娘囚禁在長樂宮,說是等明日一早就移交大理寺。隻是這夜長夢多……”
蔣慕不等淑妃話說完,直接就運功朝著長樂宮的方向去了。
趙清梨回了長樂宮,便一直蓋著被子蜷縮在床角,渾身忍不住地顫抖。萱月陪在她的身邊不停地安慰她。
也不知是不是害怕過了頭,二人靠著床欄漸漸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趙清梨感覺有人往自己的嘴裏喂了什麼東西,還沒等她完全睜開眼,那人又離開了。
長樂宮裏,沈美人剛從茅房裏出來,還沒等回屋,突然一個身影就閃到了她麵前。
“趙清梨住哪屋?”
來人聲音冷冽,像是攜著無數鋒芒,嚇的沈美人一個哆嗦,聽是來找趙昭容的,於是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向趙清梨住的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