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香巧想要去救餘昭,奈何自己被兩個宮人架著,無論如何都掙不開。
“娘娘,您冷靜一點。”
寒露怕鬧出人命,於是上前攔了一下,隻不過這個時候的淑妃壓根就聽不進去任何話。
“你到底是用什麼勾引的阿慕哥哥?是這張臉嗎?”
淑妃捧起餘昭的臉看了好半天,“不對啊,你這張臉還沒有我一半好看,阿慕哥哥怎麼可能會看上你的臉。”
餘昭被嚇破了膽,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麵上也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你說,我要是在你的臉上劃上這麼幾下,阿慕哥哥還能認得你嗎?”
淑妃說著拿著釵子在餘昭的臉上比劃了幾下,很快餘昭的臉上就被鮮紅的血給覆蓋了。
“娘娘,求您饒了我吧,我不知道那塊玉佩是丞相大人的,是嬪妾太貪心,想要吞了那塊玉佩。”
餘昭的聲音很是虛弱,她努力睜開眼,眼睛上被血給糊住了,模模糊糊隻能看見淑妃那張帶著血色的臉,她笑得張狂,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
清梨,我已經盡力了,對不起,沒能拿到玉佩。
“娘娘,求您放了我家主子吧,那玉佩是趙昭容的,是趙昭容拿來給我家主子,央她幫忙做個佩袋。”
“趙昭容?”
淑妃停下了手,腦海中浮現出那張帶著傷疤的臉。
“所以,其實是她?”
淑妃站起身,用帕子擦了一下濺到臉上的血,將視線放到香巧的身上,“你說那玉佩是趙昭容的,可是真的?”
香巧原本就怕淑妃,如今見她如此瘋狂,心中更加驚恐,說話時牙齒都在打著顫。
“是真的,奴婢親耳聽昭容娘娘說這玉佩是她在宮外的相好送的。”
“相好?”
淑妃像是被刺激到了,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呆滯,隨後抬手直接將那釵子插進了香巧的脖頸。
“娘娘,您做的是不是有些過了。”
寒露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淑妃如此發狂,果然,隻要跟那位沾點邊的事,她家主子都會變得不正常。
“我以為,隻要我做了皇帝的妃子,就能幫到他,他就會喜歡我。我以為,隻要我為他守身如玉,我和他就還有機會。他身邊鮮少出現女人,隻有我和他認識了這麼久,我以為我在他的心裏總是有些不一樣的,甚至就連宋景彰要給他娶妻時,他說他已有心上人,我一度以為那人是我。可是他卻把他最重要的東西給了別人。”
淑妃眼眸低垂,連說話時聲音梨都帶著些許哭腔,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娘娘。”
寒露守在淑妃身邊,眼中滿是心疼。淑妃娘娘打小就喜歡跟在蔣丞相的身邊,娘娘對丞相的感情,她都是看在眼裏的。蔣丞相對娘娘的客氣有禮,舉止有度,這些早就說明了他的態度。隻是娘娘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罷了。
丞相府,蔣慕正在查看那些大臣們遞過來的奏章。
“趙家祖母過世,張老板應該很快就會搬來上京。這一路上難免會遇見土匪強盜,趙夫人從商,又是弱女子,在他們眼裏就是塊大肥肉。她怎麼說也算是對我有恩,飛簷,你叫影壁去護送張老板入京,一定要保證她平安到達。”
自打見識過了張氏的經商之道,還有她在麵對未知的敵人時的機智和聰慧後,蔣慕便覺得趙夫人這個頭銜實在是太過於局限了,於是便一直稱呼她為張老板。
“是。”
飛簷很快就退下了,房內隻剩下蔣慕一人看奏章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