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慕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麵上有些不悅,“是臣沒有思慮周全,叫聖上受驚了。既然沒了證據,那臣便不多打擾了。還望皇上能夠多將心思放在勤政上,勿要再隨意聽信他人之言。若是實在空閑,就把精力放在為皇家延續子嗣上麵,以後也好有人繼承這位置。”
蔣慕說完,沒等皇帝開口,轉身就離開了。
“這個蔣丞相,還真是沒將皇上您放在眼裏。”
林瞾等蔣慕離開了,這才敢說一句不好聽的話。
皇上早已習慣他這般,所以此刻並未有太多不悅,畢竟他的皇位都是靠蔣丞相得來的,讓他猖狂些又如何。隻是,他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警告他,如果做不好這皇帝,他就換一個人來做嗎?
“大人,這件事就這樣了嗎?”
飛簷跟在蔣慕的步攆旁,心中甚是疑惑。
蔣慕坐在步攆上,閉著眼睛正在閉目養神。
“日子還長,總歸他們也掀不起大風浪,不著急。那些吃了私鹽中毒的百姓安置的如何了?”
“影壁已經去辦了,大部分都隻是鬧鬧肚子,並未有人傷亡。”
“那封信可有送到趙昭容手中?”
“王公公已經送過去了,還說那昭容娘娘見了信,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飛簷想起在回京的路上,那位昭容娘娘被黑衣人給嚇哭的場景,想著想想還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現在的姑娘都這麼喜歡哭的嗎?
李婕妤三人從趙清梨那得了不少好處,對趙清梨簡直好的跟自家親姐妹一般,時常過來拉著趙清梨一起聚一聚。
沈美人曾經是在勾欄裏唱戲的,她那副好嗓子當時在上京城可是出了名的。趙清梨聽了也覺著是比靈犀那些人唱的好聽些。
張才人的氣色越來越好了,現在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趙清梨怕她悶著,便時常找她一起出來走走,有時候和李婕妤她們在一起時也會帶上張才人。李婕妤三人原本是不願意和張才人接觸的,漸漸地,倒也接納了她。
“梨梨,我好像看見了。”
“看見什麼了?”
趙清梨叫萱月弄了兩張躺椅放在樹下,此刻她正和張才人躺在樹下乘涼。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意識到張才人說她能看見了,激動地差點就跳起來。
“張姐姐,你能看見了?”
張才人躺在躺椅上,一言不發,眼神注視著上麵。趙清梨順著張才人的視線往上看去,隻看見了茂盛的樹葉,有風輕輕吹動樹葉,稀疏的太陽光照在樹葉上,莫名有些好看。
“我看見了魚,五彩斑斕的魚。”
“五彩斑斕的魚?”趙清梨又往樹上仔仔細細看了幾眼,並沒有看見她說的什麼五彩斑斕的魚。
“梁旭,梁旭,你快過來,張姐姐她傻了。”
趙清梨著急忙慌地將梁旭喊了過來,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和梁旭說了一遍。
“五彩斑斕的魚?”梁旭低聲重複了一句,神色有些奇怪。
趙清梨也沒想那麼多,拉著梁旭就往張才人那邊跑。張才人此刻已經恢複了正常,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趙清梨再問有關那條五彩斑斕的魚時,張才人也隻是說不記得有說這種話,見她無事,趙清梨便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