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餘姐姐擠一床,又不是和你擠一床,餘姐姐都沒有說什麼,你倒是先叫喚上了。再說了,這裏說皇宮,一磚一瓦都是聖上的,我在這裏住,聖上都沒有意見,你若是有意見,就去聖上那裏告我一狀。”

趙清梨一連串說了好幾句話,硬是沒有給祁雨落插嘴的機會。萱月站在一邊也是看的呆了,她們家小姐在府裏時經常被大小姐欺負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怎麼到了外邊,反而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

那祁雨落被趙清梨的這一番話說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回她。

餘昭知道若是再讓她們二人說下去,隻怕會越來越難收場,於是趕緊拉了拉趙清梨的衣袖,急忙打圓場。

“清梨妹妹,雨落妹妹她不是那個意思,她是怕這間屋子太小,你住著太委屈你了。”

那祁雨落並不是個聰明的,一點沒明白餘昭的意思,反而十分誠實道,“不用你在這為我辯解,就是她想的那個意思。我……”

祁雨落的話還未說完,手裏就被塞了個東西,那觸感冰冰涼涼的,還滑滑的。她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塊玉佩。

餘昭收回手,對著祁雨落使勁使眼色。

“這塊玉是中書令的女兒,也就是站在你麵前的這位趙小姐送你的見麵禮,這些時日還望妹妹你多多照顧。”

祁雨落在聽見中書令之女時,當場愣在原地,她原本以為像餘昭這樣的身世,身邊的人一定也都是些小門小戶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沒想到眼前這位竟然是中書令的女兒。

“你,你是中書令的女兒?”

“怎麼?我不能是中書令的女兒?”

趙清梨一句話將祁雨落堵的啞口無言。她還想把那玉佩給要回來,卻黑見狀不妙的餘昭給強行拉到了一邊。

“餘姐姐,你拉我做什麼?那玉佩是我送給你的,你為何要送給她?”

趙清梨不解,那玉佩價值可不菲,若不是因為是餘姐姐,她可不會拿出來送人。

餘昭聞言麵露愧色,“清梨妹妹,實在是對不住,把你送給我的東西送了別人。隻是,你這剛入宮就得罪了佟小姐,現如今若是再輕易得罪他人,隻怕對你日後不利。”

萱月剛收拾好行李,便聽見餘昭的這番話,當下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於是也趕緊勸趙清梨。

“小姐,奴婢覺得餘姑娘說的對,雖說老爺的官位不低,但這畢竟身處宮中,老爺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這手也伸不進這宮裏啊。倒不如和其他主子打好關係,說不定日後還能幫襯著點。”

趙清梨自個也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所以也就暫時先放過那祁雨落了。

祁雨落拿著那玉佩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神一會看看手中的玉佩,一會看看站在不遠處說悄悄話的三人,一時不知是喜還是悲。

喜的是,這玉佩看著價值不菲,她剛來這皇宮,正愁沒有銀兩打發那些宮女太監呢,這邊就上趕著送來了銀子。當然,她剛剛才得罪了那位中書令之女,隻怕以後苦頭還在後頭呢。

看著三人一邊說著悄悄話,時不時還往這邊瞅上幾眼,祁雨落心裏是越發的緊張,估摸著她們是不是在商量著如何對付她。

祁雨落握著那玉佩的手越來越涼,心裏隻盼著那趙清梨可以忘記剛才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