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的人隻見念武的雙拳被楊七流牢牢抓住,然後又有一個楊七流站在念武的身後,兩個都同真人一般辨不出真偽,如此功法比那無上輕功施展出來的殘影更令人瞠目結舌,眾人紛紛覺得驚奇不已都忘了喝彩。
站在陳楚身邊的雲溪子捋著胡子思索道:“這是怎麼回事,陳小子你走的地方多見識廣有沒有見過這功法。”
陳楚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功法,甚至楊七流明麵上的所有招式和功法他都從老神口中了解的一清二楚,隻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種結合了倭國忍術的功法。“現在的我這派中與蔽日教的人有些過節,對他們多少有些了解。雙生的功法叫無境,可生成多個與真人無異的存在,不過功力會弱三分,維持時間也因人而異。至於滅法就是接觸到他的內力都會化為虛無,這個我是聽老人口中的傳聞才知曉的。說是需將體內經脈全部逆轉改為才能修煉,一般人撐不過這種痛苦或者在逆改經脈時就已經氣血失常而死了,所以已經沒人修煉,功法也不知道被遺棄在何處。”
雲溪子仔細端詳著場上的楊七流,完全不見他有任何逆轉經脈的後遺症,“是絕生之法嗎?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嚐試還成功了。”他的語氣中充滿著讚歎。
聽雲溪子的言語中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些什麼,陳楚直接開口問道:“前輩,絕生之法是什麼,前輩可否告知一二。”摸清楊七流的功法可是關乎血月教存亡的事,陳楚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雲溪子的眼神依舊盯著楊七流,整理了一會兒思緒才開口道:“以前有個軍中斥候因貪圖利益謊報了軍情,導致自己的部隊被全殲,他自己也當了逃兵,當他去敵營領賞時卻反被追殺,至此在人間蒸發。有人說他在將死之時悟出了絕世功法死裏逃生,還有的傳聞就是說他被敵軍俘虜關進地窖,被什麼巫師逆改經脈穴位受盡磨難,最後成了行屍屠光了敵國,也就是我說的絕生之法。這兩個傳聞都說他活下去了,所以我覺得絕生之法存在,隻是這數萬人中都出不了一個,也就無法證實罷了。”
陳楚握緊雙拳死死盯著台上的楊七流,“要是真如前輩所說,那這楊七流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能打,但是不能說毫無敵手可言,每個功法都有其至臻化境,他這隻是開發了人的極限。”
就在兩人交談時,台上站在念武身後的楊七流動了,一連三掌全部打在念武的後心處,差點將失去內力的念武心肝震碎。正麵的楊七流看著剛剛還威風凜凜的念武此時正麵色慘白的吐著鮮血,不禁笑出了聲。“大師,報仇十年不晚,可報不了仇五十年也無用啊,哈哈哈…”
鑼聲敲響,此戰楊七流勝!
念武的牌子被摘下換上了雲溪子的木牌,陳楚還未想出破解這兩種功夫的方法隻能出言建議雲溪子,“前輩如果明日不敵這楊七流還請直接棄權,切不可把性命當做兒戲,等我上場解決他。”
雲溪子看著一臉愁容的陳楚剛想開口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默鈴一路助跑直接躍到了雲溪子背上,她身後的劉得榮氣喘籲籲的勸她趕緊下來。一旁的陳楚趕緊扭過臉假裝看場上的比試,秦遊的專場,打得十分客氣好看,他沒有心思看場上的表演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聽默鈴和雲溪子的交談上了。
趴在雲溪子背上的默鈴輕聲細語的和雲溪子說著悄悄話:“雲溪子前輩,你一定要先挫楊七流再勝秦遊啊,最好你直接贏我認你做個幹爹。”
胡鬧的話非但沒惹怒雲溪子倒是把他逗得夠嗆,雲溪子蹲下身想將默鈴放下,奈何這丫頭收起雙腳一副你不答應我不下的架勢,最終雲溪子還是拗不過她隻能點頭答應。得逞的默鈴殷勤的給雲溪子捶起了背,還不停的打量著不露臉的陳楚,有種熟悉的感覺讓她對蒙麵下的麵容特別的好奇。
默鈴的手鬼使神差的朝著陳楚的頭巾伸去,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驚醒了陳楚,默鈴怪叫著收回手一臉幽怨的看著雲溪子。雲溪子也不慣著她,拿出長輩的架勢訓斥道:“女兒家在家無法無天就算了,在這麼多人麵前也這麼不知禮數成何體統,這要是被人數落成笑柄豈不是要一輩子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