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峰和王玉蘭
我是王氏玉蘭,嚴城王氏嫡女,從小便受到嚴苛的教導。王氏女,向來尊貴。
從小我就知道,我的婚嫁隻能為家族增光 ,萬點不能由己。更莫說是為了情愛而結合,那就是個笑話。
不能為家族增添榮光的婚姻,對王氏來說是無用。
我原也是這樣想的,但直到我見到邊峰,這個雲山書院未來的繼承人。
看著他望向我呆滯的神情,我知道他和我一樣,我們彼此為對方的相貌驚豔,卻在相熟後發現彼此的靈魂更為誘人。
當你開始注意一個人,你會發現他無處不在。
從第一次見到了邊峰,他就隨時都能出現在我的身邊。
兩顆心越靠越近,短短的時間內,我們從點頭之交,成為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這一切變化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快。快到我們都不知道時,便被人發現了。
鄭功名,鄭家嫡次子,我的未婚夫,在認識邊峰之前。
我覺得他也還行,不算是紈絝子弟,隻能說歪點子太多,沒用在實處。隻稍教化點撥一下,還是能糾正回來。
而在和邊峰越來越熟悉後,我的鄭功名的厭惡也越來越明顯。
為什麼我要嫁給這樣的男子,一個除了家世,什麼都讓我討厭的男子。
邊峰多次求到父親麵前,說隻要我一人,卻被父親驅趕。
鄭功名也多次屢落於他,他一直沒放棄。
直到我成親那日,他前來搶親,掀開轎簾時,他說“玉蘭,和我走。我會給你我所有的一切。”
而我卻隻能流著淚拒絕了他,看著他被鄭家的家仆拖到一旁暴打。
王氏沒落,真的不能失了鄭家這門親事,昨日娘親在我麵前痛哭訴說。
父親更是言明,死,你也隻能死在鄭家。
而妹妹為了防止我逃婚,她得嫁進鄭家,更是讓人在我的吃食中加了藥,讓我疲軟無力。
鄭功名,在新婚之夜欲要強來,被我用金簪刺傷。
在傷好之後,他學會了忍耐,會哄著我,一切慢慢來。
可這麼厭惡他的我,卻是一分好臉色都沒給過他,多日來的忍耐討好,並沒有得回報,最後他給我了一碗藥。
說是毒藥,若我不願與他做夫妻,那便死了吧。
我很痛快的一飲而盡,頭一回在他臉上看到憤怒。
那一夜很痛苦,他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我身上。
我連這最後一樣都沒能保留下來,邊峰一定不會再要我了。
我跳下了荷花池裏,卻被鄭功名救了起來,他求我,好好看看他,他從小就一直愛著我,為什麼?為什麼我一見到邊峰就變了,明明以前一直好好的。
我這時才有片刻清醒,是啊,明明以前好好的,為什麼我現在如此憎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