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莞眸光一滯,那眸底的陰毒怨恨幾乎要化為實質肆意咆哮著想要衝出來衝出,她垂下腦袋,唇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
個個都想著那小賤人,那她就如他如願了,到時候要是出了何事,可就不能怪她了。
蘇意莞緩緩抬頭,一雙眸子微微泛紅,水潤盈盈的,頗有幾分楚楚動人的意味兒。
她輕咬了咬唇瓣,秀眉微蹙著,“寧宴哥哥,我知道的。你心悅的一直都是姐姐。此賞花宴一過,莞兒就該擇婿,以後斷然不會再與你親近。”
蘇意莞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精巧的荷包,小心翼翼捧著,“寧宴哥哥,這是姐姐交與我保管的,現今莞兒轉交給你。”
宋寧宴半信半疑,沒有立即伸手去接,但又轉念一想。
卿兒素來信任蘇意莞,把東西交給她讓她保管也是有可能。
宋寧宴深深看了蘇意莞一眼,接過了荷包。
蘇意莞淺笑地點了點頭,就在轉身的那一刹那,秀麗的麵頰爬滿猙獰的笑容,眼底裏瘋狂了然,嘴唇也因算計得逞的快意而微微顫抖。
————
蘇愉卿醒來時就感覺腦袋有些疼痛,她雙手撐著身子起來,環顧四周。
這屋子越看越熟悉,就像是——
冷宮!
蘇愉卿呼吸一滯,她怎麼被帶到冷宮來了,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這是有人想要搞她啊!
“嗯~”一道低沉沙啞的男音響在身旁。
蘇愉卿驚懼地轉過頭去,見到那衣衫略微淩亂,滿臉通紅的男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妥妥的就是有人想要搞她!!
蘇愉卿扶額,嘖,真挺好,論想吃瓜卻吃到了自己的身上是種什麼心情。
想當初她看小說看到這類劇情的時候就滿臉疑惑,你參加什麼宴會你就好好待著不就行了,瞎跑什麼呀,多坐一會兒你屁股、蛋子又沒什麼事兒。
然而,事實證明,真的坐不住,太無聊了。
宋寧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隱隱約約間好像看到了他的卿兒,但下一刻他就被體內的炙熱給燒得無法思考,就想找一個冰涼的東西靠著緩解緩解。
好熱,好熱……
宋寧宴忍不住用手去扯衣服的領口,裸露而出的肌膚透著詭異的紅。
蘇愉卿皺了皺眉,趕忙伸手替他掩上,卻不曾想被他一把狠力扣住了手腕。
“卿兒,你是卿兒,對不對?”
宋寧宴手微微一扯,蘇愉卿就不受控製地撲在了他的身上,臉蛋徑直貼上了那片裸露的肌膚。
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骨節分明的手附在她的纖腰上,稍稍用力了幾分讓她貼緊自己。
“卿兒,我的卿兒~我好想你,蘇意莞她騙了我……”宋寧宴抱著懷裏的大“冰塊兒”,貪婪地感受這舒適的涼意。
蘇愉卿麵無表情,一把捂住他的嘴,握起拳頭狠狠給了他肚子一拳。
“唔!”宋寧宴悶聲痛呼,俊秀的眉皺成了一團,意識總算清醒了幾分。
“卿兒?你怎麼……在這裏?!”宋寧宴驚坐起,目光落在自己那淩亂的衣衫上,麵色微紅地轉過身整理,“卿兒,失禮了……”
蘇愉卿無奈地盤腿坐著,瞥了一眼外邊,“這裏是冷宮,我們還有時間逃出去。”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是不是傻,這宴會上誰給的東西都碰,誰給的東西都吃。你不被下藥誰被下藥!”
“卿兒,我……”宋寧宴委屈巴巴地轉過身來看著她,身上還是熱意洶湧。
蘇愉卿最是受不了這個小奶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神,狠心咬破了指尖,湊到他唇邊,命令道:“喝,解你身上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