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問過他和侍候他的人了?”蘇愉卿語氣幽幽一問。
蕭旌旗一個心虛,小眼神亂飄,嘟囔著,“還沒來得及問……”
“嗯,行吧!”蘇愉卿的手隨意抓了一把黃土,看了看,又隨手揚開。
亮光微閃,蘇愉卿眉心微蹙,腦海中頓時靈光一現。
剛剛的土裏有東西?!
蘇愉卿再次仔細地搜查她抓土的地方,眼尖地發現了細微的泛黃色碎末。
她眸光一亮。
泛黃色碎末,自燃……
她貌似發現了什麼。
“蕭小胖,過來,你看這個是什麼?”蘇愉卿朝蕭旌旗揮了揮手,接著指著一小塊兒地方。
蕭旌旗大步向前,蹲下,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滿臉懵圈。
蘇愉卿勾唇一笑,揚揚下巴,“看出是什麼沒?”
蕭旌旗誠實地搖搖頭。
“大兄弟,這是白磷!”蘇愉卿嘴角無奈地抽了抽,耐心地解釋,“白磷是一種磷的單質,外觀為白色或淺黃色半透明性固體。質軟,冷時性脆,見光色變深。暴露空氣中在暗處產生綠色磷光和白煙。在濕空氣中約40℃著火,在幹燥空氣中則稍高。”
“而現在這天氣,白天雖悶熱但沒有達到白磷的著火點,到了晚上反而就幹燥了,你覺得這白磷燃的可能性很大。”
“那蘇哥你怎麼知道會是白磷?”蕭旌旗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蘇愉卿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攤開她的左手,“你看這兒,再加上你說的綠色光,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那怎麼不會是銅、硝酸鋇、一氧化碳這些,蘇哥你也太肯定了吧。”蕭旌旗下意識和蘇愉卿抬杠。
蘇愉卿額角青筋暴起,氣笑了,“燒起來是發綠色光。但銅燃燒了是得氧化銅,黑色的。一氧化碳燒沒了還剩個什麼東西?”
“至於硝酸鋇,它得在600℃的條件下才會分解成氧化鋇,而這氧化鋇的熔點1923℃。你說說,我這手有這溫度,還沒死,不得分分鍾拿去切片研究?!我還擱這兒站著?!”
最後一句,蘇愉卿完全是吼出來的。
“蘇哥,真懷念那會兒和老楊吵得死去活來的你~”蕭旌旗傻嗬嗬地笑了起來。
蘇愉卿氣得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咬著牙,冷聲道:“什麼鬧鬼?分明是裝鬼!也就隻能嚇嚇你了。”
“蘇哥~今晚我還是想跟你睡~”蕭旌旗眨巴眨巴眼睛。
蘇愉卿睨了他一眼,留給他一個高貴冷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