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沅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她覺得徐南就像一個謎團,她是否應該撥開這謎團呢?
於是,她試著詢問:“槍?導彈?這些都是些什麼呀?聽上去好神奇。”
徐南瞧著空中斜斜的彎月,向南傾斜了一半,一時半會兒也與他解釋不清楚。
為了讓她安心,便說:“今夜太晚,我改日畫了設計圖,再拿與你欣賞,你便能懂了?”
杜春沅點頭,提議:“也好,你如何下去啊?不如你翻過來從後門出去。”
“不必,來福在下麵接應我。”徐南搖頭,笑容燦爛,將無人機重新啟動,手中遙控器掌握著方向,慢慢的飛出牆外,輕輕落在地上。
接著對著躲在一棵桃樹下的來福喊:“來福,過來。”
牆的另一邊,來福聽見後,立馬沿著牆慢慢的跑了過來,笑道:“公子,是要回去嘛?”
“對,你一定要接住我。”徐南將遙控器放進衣袖裏,對來福說。
來福點點頭,他很自信自己能接住。
杜春沅對著徐南揮了揮手:“徐公子你慢些,改日再見。”
“好,杜姑娘快回去休息。”徐南對著她淺淺一笑。
接著慢慢抓著牆頭,向下踩住來福的肩膀,卻因動作幅度過大,扯到了屁股上的傷口,然後腳下一滑。
整個人跌了下去,屁股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疼得他嗷叫一聲。
聽見慘叫聲,才走了兩步的杜春沅蹙了一眉,轉身輕輕一躍飛到牆頭,直接跳了下去,穩穩落地。
接著小跑過去,扶起還躺在地上的徐南,並問:“徐公子,你怎麼樣?”
“屁股好痛,來福,你怎麼回事,為何沒接住我?”徐南單手摸著屁股,痛苦不堪的瞥了一眼來福。
側頭可憐兮兮的瞧著扶他的人:“勞煩杜姑娘出來親自扶我,隻是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可以的。”
杜春沅鬆手,看著牆的高度,困惑道:“其實這也不高,你也練過武,摔下來也不應該把你屁股摔疼吧?”
來福趕忙過來,扶著自家公子,給她解釋:“杜小姐有所不知,今日下午,我家公子被將軍打了十五軍棍,公子記得與杜小姐你的約定,故此才會……。”
“來福,別說了,扶我回去上藥。”徐南疼的滿頭大汗,催促著來福趕快離開。
杜春沅眨著眼睛,心下思緒萬千,所以他下午不是不來赴約,而是被父親責打,脫不開身。
果真沒有看走眼,他不是那個傳說中的汴京第一惡霸,絕對不是。
徐南癟著嘴,緩慢的向前走著,沒有聽到後麵的人留,他心裏很失落,很傷心。
人走的不遠,杜春沅叫他:“徐公子,你等等。”
徐南慢慢轉身,微笑著看著她道:“杜姑娘還有何事?”
“表姐所做的金瘡藥,是宮裏的配方,你稍等我片刻,我去拿來。”說著話,杜春沅已經飛躍到了牆上。
“好,我等你。”
聽言,杜春沅跳進自家院子,快步進入自己的房間,從梳妝台的盒子裏,拿出了今日孟芊蕁所贈的藥。
迅速的返回,親自交到了徐南的手裏:“路上小心,如若碰見金吾衛,報我的名字,他們就會放了你的。”
徐南點頭,將金瘡藥緊緊握在手裏,由來福慢慢的扶著他,向回家的方向走。
……。
小鳥在窗外叫著,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杜春沅,聽雨伺候她穿好衣衫,接著來到梳妝台,梳好發髻戴上發飾。
本來要給他額頭上藥的,卻發現金創藥不見了。
杜春沅毫不在意的告訴她,昨晚送給徐南了。
可聽雪記得孟芊蕁特別提醒過,白玉膏要搭配金瘡藥,否則傷口化膿的。
杜春沅覺得大可不必如此上心,在定州時,也曾受過嚴重的刀傷箭傷,都比這一次嚴重,還不是上了藥,喝了藥就好了。
聽雨不依,說覺得女為悅己者容,額頭上怎可留了疤,更何況,自家小姐還未曾許配人家。
正當兩人爭執著,傲雪捧著一件淡藍色的襦裙走進來,並提醒杜春沅,今日該去拜見定武將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