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恩公不恩公的,老漢姓張,你可以喊一聲張伯,別看老漢老,卻也才四十幾歲,我兒子能比你大幾歲,去山中給你采藥去了,一會兒換身衣服,就放在你床頭,那是老漢兒子的,想來你穿也合適。老漢先去劈柴了,你自己好好休息。”說罷便去院子裏劈柴去了。
不過這老漢的談吐也像個妙人,倒也不完全像目不識丁的泥腿子。秦用邊換衣服邊想到。
粗布麻衣秦用穿的倒也合體,就是沒內褲,幸好自己的內褲沒爛,把藥物香煙火機揣進懷裏,秦用決定將後世的衣服扔掉,免得解釋起來麻煩,畢竟款式擺在那裏嘛。
這時老漢的兒子回來了,一個精壯憨厚的小夥子,十七八歲的樣子。程然熱情的打了招呼,換來一個憨厚樸實的微笑,此情此景卻讓秦用倍感溫馨與舒服。
轉眼到了吃飯時間,餓了一天一夜的秦用準備大吃一頓先填飽肚子。一桌飯菜雖無葷腥卻也全是純天然野菜,夾了一筷子之後,秦用的素質讓他忍住了吐出來的衝動。
連忙喝了一大口水才堪堪咽了下去。
“怎麼?吃不慣?山野人家,隻有粗茶淡飯。”老漢邊詢問邊解釋。語氣中估計這老漢已經把秦用當成是紈絝子弟了,雖然落魄,但扔在地上的破衣服的精致做工還是能看出來的,關鍵款式還很奇怪。
“額,沒有,不過是沒放鹽嗎?味道寡淡了一些。”秦用說道。
“鹽?你這小娃,鹽是普通百姓能天天吃的?”老漢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秦用。
好吧,要不曆史上都是鹽鐵官營呢,看來在古代生產力低下的情況下,鹽確實是金貴物了。強忍著把飯吃完,秦用便來到院子中溜達。毫無疑問,吃完不收桌子的行為又讓老漢一頓腹誹。
老漢的兒子倒是沒說啥,笑嗬嗬,是個好人。秦用也與其交流起來,才得知這老漢本是山下的教書先生,識得幾個字,卻也不多,近年來反賊四起,便與兒子搬來這山上,圖個清淨。
這時羊圈裏的羊引起了秦用的注意,這羊咋還吃幾口草還舔幾口羊圈牆的石頭呢?秦用走上前去用手指抹了一點石頭上的粉末一嚐,便笑道:“這鹽不就近在眼前嗎?”
“張哥,來一下!”秦用向屋子裏給小老虎敷草藥的青年喊道。
“怎麼了?秦兄弟,稍等一下啊,我馬上就完事兒了。”
秦用走回屋裏,見張哥已將一把綠色的藥泥敷在了小老虎的傷口上,仔細地用布條包紮起來。而小老虎也醒了,不過很乖,趴在籃子裏麵。
“什麼事啊?小老虎的傷估計沒啥大礙了,正好羊圈裏那頭母羊剛下了崽不久,一會兒擠點羊奶給他喝。”
“張哥對照顧這些崽子倒是有一套。”
“還行吧,以前在山下的時候我和父親倒也做些幫鄉親們的牲畜接生治病的活計。對了,你剛才叫我有什麼事?”
“張哥,我說我能給你們搞來一大袋子鹽你信不信?”秦用一臉微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