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這個作為我們來世相見的信物,你千萬不要丟了!”悅耳的聲音,可惜又沒有看清容貌。岑墨染又從這個夢境中醒來。
最近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這個場景,夢裏的地方他沒有見過,那是個封閉的艙室。最後水滲進艙室,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窒息感。所以他覺得這一定是他曾經的一段經曆,隻是他不記得了,他甚至猜測,既然有靈魂之說,那這事情是不是在他昏迷之時靈魂離體期間發生的。
“霍刀,整理一下,今日去靈隱寺拜訪善念大師。”
兩人抵達靈隱寺後,被廟裏的慈恩攔在了住持的禪房外。
“施主請留步,師父如今已經去雲遊,不在寺內。”
岑墨染止步:“大師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慈恩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出家人雲遊四海,短則幾日,長則數年,師父並無歸期。不過師父留下一封書信給您,說可解心中所惑。施主稍等片刻,貧僧速去取來。”
岑墨染拿到書信後告別慈恩回到了宮裏,霍刀跪下:“王爺恕罪,暗衛回稟昨日善念大師還在寺內,在我們抵達的前一刻離開了靈隱寺。”
岑墨染示意他起來:“善念大師有意為之,與你們無關,無需自責。到門外守著,勿讓人靠近本殿。”
霍刀起身離去之後,岑墨染打開了善念大師留的書信,隻見正麵寫了一首詩: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大林寺桃花》唐,白居易作。)
背麵寫著: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青玉案.元夕》宋,辛棄疾作。)
岑墨染了然於心,更加確定了項鏈和夢中女子真實的存在。他在房間踱步思考:自己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有轉變的。
天下第一醫館內,姚清洛正在看診,病人已經經過初步的分診,重症病人由姚清洛負責,輕症由姚顯知負責。而為了區分輕重症,醫館新招了一個大夫,他叫連文韜。
姚清洛是借鑒了現代醫院的門診流程,進院先登記,表述自己的症狀,然後由護士分診。目前,連文韜就擔當了護士的角色。而二狗則專門負責抓藥。因為流程化了,所以雖然看診的人多,但是卻也有條不紊的經營著。
館外一陣爭吵聲響起,姚清洛聽的是好像有人要插隊,這邊連文韜已經出去了,隻見展文昊一襲大紅色長衫站立在那裏,仿佛一隻公雞站在人群中,連文韜在京都待的久自然聽過這位公子,但是姚聖手多次與他傳遞過:人和人之間是平等的,病人之分病情輕重,不分身份高低。所以他忙上前去:“展公子,我們醫館的規矩是除非急症,先排隊,再問診。還請您耐心排隊。”
展文昊聽了,嗬斥剛剛想要插隊的隨從,展風展雨都被他派出去探尋消息,如今身邊跟著出入的都是家常小廝(當然,暗衛從不露麵)。這些小廝貫會仗勢欺人。
他衝著連文韜抱拳:“多謝大夫提醒,自當如此,不過,麻煩您跟姚大夫說一下,展某來了。謝謝!”
連文韜回到醫館走到姚清洛身邊,悄聲告訴她:“聖手,展公子在外麵排隊看診。”
姚清洛一邊寫著處方一邊自語:“倒是把他給忘了,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讓他到病房等吧。”
連文韜出去把展文昊帶到他住院期間住的房間裏等,如今這裏已經按照姚清洛的建議,改成了病房。可以做一些外科常見的小手術。如果是大型手術,恐怕姚清洛遲早要把空間的事情跟師父交代。
不過,目前接診的病人都不需要大型手術,所以這個病房足以應對。
展文昊看著這白色主題的病房感歎:“這裏是小爺重生的地方!”
姚清洛終於看完所有的病人,伸了個懶腰,跟姚顯知說:“師父,您辛苦啦,我先去後院病房看看,還有個複診的病人。”
姚清洛到病房的時候,展文昊還在懷念他住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