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王柏看了眼手機,原來是心心念念的快遞到了。
剛大學畢業的王柏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不抽煙,酒也僅淺嚐輒止,保證不了8小時的充足睡眠,牛奶絕對不喝,永遠都會把疲勞和壓力留給第二天。像是在自己歲數上多增加了10歲的年輕人,磚家倒是說這很正常。
但是,正如生活給大多數人的選擇不是一個好和一個壞,而是在兩坨答辯中,讓你選一個不那麼難吃的一樣。平平無奇,正是普通畢業生的普通生活一樣。
但即使是這樣的王柏也有自己不算是癡迷的興趣,也就是工作之餘,看個番劇、電影,非常的普通。什麼?獎勵?其實久了之後,那個實際算作了工作的一部分。
8月的天氣,雖然已是傍晚,但是還是很熱,熱也就算了,空氣卻還黏人的緊。
王柏邊走邊拆他的快遞,是一個金色的帶有紋路的箭頭。他從快遞盒中拿出來把玩,心說“現在的這些JOJO的周邊做工做的真不錯。”
邊走邊看的王柏,完全沒有注意到,街道的盡頭,一個失控的泥頭車如頭鬥牛一樣,瘋狂地向著他衝來。
當王柏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手中的箭頭,也在撞擊中脫手而出,刺穿了自己的胳膊,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在回光返照的影響下,王柏掙紮著將自己被撞得不是很遠的手機瀏覽記錄清空後緩緩的吐了口氣。
趴在地上,側頭看著已經停下的泥頭車和自己的屁股還有更遠處騷動的人群,陷入了自己的人身走馬燈,那些還在電腦中的隱藏文件夾、剛進社會就入土為安的遺憾以及這個莫名其妙的泥頭車。
想起這些,王柏發出了他在這個世界最後的遺言:“TMD,誰6、7點鍾讓泥頭車進市區的?”
“如果......如果我還有第二次機會,不需要第三次、第四次,隻要再來一次,再來一次的話,我絕對不要這麼平平無奇的活下去!”在這樣不甘的想法中,王柏的意識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王柏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且黑暗的房間裏趴在一個低矮的小桌上,沒有凳子,腳下鋪著的像是草席,不...不對,這是榻榻米。
“難道自己穿越的霓虹了嗎?”王柏站起身來看著迥然於自己家的抽拉門這樣想著。
突然在這時,腦中一陣疼痛,王柏回憶起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也叫王柏,是一名大學快要畢業的華國人,雙親早已逝世的他,艱難的在本地念了大學後,就在本地找了工作,他沒有出國。
結束一天繁忙實習工作的他,剛打開自己出租屋的房門,想著好好躺一躺時,卻發現自己好像進錯門了。
地板變成了木質結構,甚至之前一眼就能看到頭的出租房,也多出了幾個房間,還有一個樓梯,門口擺著一雙平底的女士鞋。
“複式?”想著一個全是出租房裏的樓裏居然還有這種戶型的原主心懷著怕被主人家發現的莫名窘迫,準備悄悄退出這個房間。
這時他突然發現,門不知何時關閉了,他怎麼打也打不開。原主這才扭頭仔細觀察了這間屋子,門口很明顯的做高的台階、霓虹國風的擺件、以及雖然原主回家是將近傍晚但屋內一片漆黑的恐怖氛圍。
現在即使是最心大的也應該發現不對勁了,(哦,除了恐怖片主角團。)原主頓時冒出來了一身冷汗。
這時,原主突然聽到了一個房間裏傳來了一位女性的聲音,“呐呐,柏君要先洗澡還是先吃飯,還是說......”聲音中帶著陣陣的羞澀,讓人頗感旖旎,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但此時的原主已是驚弓之鳥,在她還沒有說完,原主就大叫一聲,然後問道“誰在那?”之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至於王柏是怎麼來到了這間類似和室的房間,以及那個聲音是什麼東西,則完全沒有印象。
王柏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自己嚇自己,說不定是愚人節目...個鬼啊!
很明顯這間屋子,那個女聲有問題,“怕不是撞鬼了吧。”王柏心裏這樣想著,心跳開始加速,呼吸開始紊亂。
要不是原主本著要把最好的留給公司,這會王柏自己估計是要尿了。
就在此時,和室的門那邊,傳來了那軟糯但對王柏來說背脊發涼的聲音“呐呐,柏君,你醒了嗎?”
王柏望著那薄薄的紙門,剛才在‘她’說話時,過道的燈就亮了起來,燈光柔和,印在紙門上,紙門也好像在發光。紙門上印著一道跪坐的身影。
雖然王柏和那個疑似鬼的東西,僅僅隔了一扇紙拉門,但是,她好像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王柏咽了咽唾沫,雙腿一軟,剛想說些求饒的話,就突然被一隻發著暗光的手捂住了嘴巴。
這又讓王柏驚上加驚,整個身子向上抖了三抖,要不是不對年紀,他都感覺自己至少長高了3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