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五月十號,風微涼,天氣甚好,雖沒有豔陽,卻也沒有陰雨連綿。忙碌了一天,又快到下班時間了。竹詩畫坐在電腦跟前整理完資料,甩了甩僵硬的脖子,嘴裏叨叨著“真是累的夠嗆”,旁邊的女同事扶了下鏡框附和到“就快下班了,一天工資又到手咯”。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人未見聲先到,聽聲音就知道是我們人美聲甜的小書姐姐,身穿春款粉色西裝套裝,一頭長發,美不勝收,男人收割機說的就是她了。辦公室一陣陣笑聲,緊張的氛圍突然變得輕鬆。
六點四十分左右,詩畫關了電腦,想著今天是和莊寄約好見麵去半山走走,這是他們的第二次相見。
詩畫不緊不慢的走出辦公室,看著外麵夕陽西下,將車開到她和莊寄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工業*路糖水鋪旁的路邊,停好車,掃了四周未見莊寄蹤影,便拿出手機發送信息給莊寄“你到哪裏了,我已到了工業*路等你”,緊接著信息收到回複“我在路上,等我十分鍾就到哦”
莊寄開著摩托一路加速往工業*路駛去,心情愉悅,心中很是期待與竹詩畫的相見,這是他們的二次相見。
竹詩畫把玩著手中的車鑰匙,遠遠的便看到莊寄的車向自己的方向緩緩開來,他身穿橘色工衣,牛仔長褲,黑色運動鞋,很平常的著裝。
詩畫拿下頭盔,站在路邊向莊寄招手像是在說我這在這裏。她披著一頭秀發,身穿橘色荷花袖針織衫,肉色絲襪配橘色後開叉西裝麵料中裙,踩著黑色高跟鞋,很有韻味。和莊寄的工衣相襯,像極了情侶裝。
莊寄停下車緩緩開口“我來了,來,上車”
詩畫有點不好意思的扶著他的肩膀,斜著身子坐在莊寄後麵開口道“走吧”
莊寄開著摩托車載著竹詩畫,向著半山的方向前進。竹詩畫坐在摩托車低著頭害怕見到熟悉的同事,莊寄問“幹嘛低著頭”。詩畫連忙回“沒有沒有,風有點大吹亂我頭發,今天風還挺涼的,哈哈”氣氛好不尷尬。
詩畫捋了捋頭發說“哎呀,你好好開車,不要分心啦”
莊寄一臉笑意說“放心,我開車很穩的,不用害怕”
“要往哪裏去,我還沒去過半山,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地方的,是不是經常帶女生去,”詩畫笑著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不緊不慢的問。
莊寄一邊扭緊油門加速一邊說“才沒有,這些地方誰都知道,隻是你沒去過而已”
過了工業大道路口,往雅村方向前進,來到國際城後麵的路再經過一座小橋下路進村子,詩畫開口道“什麼鬼地方哦,路這麼難走,山路十八彎似的”
莊寄不拘的回“前麵路更彎,還有好多‘百公’請你喝茶,” ‘百公’是我們對墓地的稱呼。
竹詩畫一臉疑惑的問“什麼百公”
“等會你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麼嘛,這都不肯說,神神秘秘的”詩畫拍拍他的肩膀說到
莊寄笑了笑不語。詩畫看著這一路的風景,單車道,道路兩邊是人家房子,大概走了幾分鍾車程,已沒有人家房子了,映入眼簾的是四周有圍牆的一座四五層的樓房,像醫院又不像。詩畫指了指那棟樓問莊“那是什麼地方,醫院嗎?這地方還有醫院嗎?”
“好像是精神病康複樓”莊寄說
詩畫接著問“怎麼開在這裏,怪偏僻的”
莊寄又說“不開這裏,開城裏去哦,不怕患者跑出來”
詩畫尷尬的笑了笑“……”好嘛,是她膚淺了。
又過了五六分鍾,來到一片有挺多那種小小的不到一米的小屋子,外麵都有小小半開的小牆。莊寄笑著開口道“呐,百公在這裏,要不要下去聊下天”
詩畫看著那一片的小屋子,開玩笑的問“這是什麼百公呀,明明是墓地,你是不是經常睡不著過來這邊聊天”
“怎麼可能,我才沒那麼無聊”莊寄道。
一路加油前進,一眼望去四周都是山,入耳的都是蟲鳴鳥叫,遠遠的能看到些村子的房子,詩畫心裏想著說到“這麼偏的地方,住在這邊,想出去一趟都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