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出生便與別人不同,從娘胎出來便有了記憶,6個月時父母便將其丟到了山腳下,一個老道士,路過抱去了山上的道觀,那老頭說從看見簡一第一眼便知她不凡
老頭的道觀說起來也不過一個小院,土房,隻有三間屋子卻住著6個人,都是老頭撿來的孩子,除簡一和大師兄外,其他的三個孩子都極其普通,如今簡一16歲,他們最小的卻才3歲,是的,老頭剛撿的,本來靠著老頭算命,也總算能果腹,可就在剛剛,老頭被人打了,大師兄簡初從山腳下將老頭扛了上來,簡初天生力氣大,又習得老頭的本領,本該出去掙錢,但老頭總說他們還是孩子,在家養著便好。如今老頭被打斷了腿,躺在床上哀嚎,一家老小的生計看起來就落到了簡初身上。
簡初自我躊躇了半天才下定決心“師妹,你留在道觀照顧師傅和師弟,我下山去”
簡一自也沒客氣,點點頭,向他擺了擺手,畢竟要吃飯
“老頭,誰打的你。”
老頭半睜著眼,看著簡初離開停止了哀嚎坐起身來笑眯眯的說道“還不是那個田老狗”
“你又去招惹田嬸了,你個道士整天去騷擾人家”
“你這小崽子怎麼說話,這怎麼叫騷擾,這叫愛慕”
“你那叫不要臉”
兩人正聲嘶力竭的呐喊,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簡初呸了一口去開門,隻見一個全身黢黑的中年男人站門口麵漏急色道“仙長,簡道長在嗎?”
簡初眯了眯眼看著男人身後的黑影歎了口氣道“我師傅不在,你等我,我隨你去”
不等回話簡初回屋拿了幾道符便隨著男人趕去山腳下的村子,男人家圍滿了村民,院子裏有一個女人鎖在籠子裏,眼睛透著紅光,呲牙咧嘴的攀咬著籠子
“你這幾日可有上山”簡初看著男人問道
男人麵色有些慌張吞吞吐吐說不出話
簡初看了他一眼,轉身要走,身後的女人更加猛烈的撞擊著籠子,滿頭黑血,麵目猙獰
“仙姑,別走,我說,我說,那日我上山見有一隻幼狼,便將它抱了回來”
“狼呢”
男人慌張的跑到後屋將狼抱了出來,嘴被纏上了破布,手腳都被捆著,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簡一將狼接過,解開束縛放到了籠子旁,又轉身化了一碗符水喂女人喝下,一切完成才起身道“這隻幼狼父母被人殺死並未去尋仇,而是化作魂魄留在幼狼身邊護它周全,你將幼狼帶回虐待它,惹怒了狼母才會入這婦人體內為其報仇,你現在去捉隻雞將幼狼喂飽,送回原處,並連續喂其7天化解恩怨,”
“仙姑,那我媳婦”
“放出來吧,照顧好七日便可恢複如常”
男人從懷裏掏出一疊錢塞給簡初“多謝仙姑,救命之恩”
“萬物皆有靈,不要做孽”
簡一收好錢,轉身離去,周圍看著已經平靜的女人都拍聲道好,從此在山村裏仙姑的名字也傳開來。
簡初回到道觀,老道士就大聲喊她,大師兄拉著簡一便往老道士房間走
“你去化事了”老道士的臉色一沉,
簡初掏出錢交給大師兄
“沒事”
老道士激動的坐起身來,
“怎會沒事,從小到大,你但凡動了道術,輕則受傷,重則昏迷影響你壽命,”
“那也是我的命,想來是長大了,這次我並沒有感覺不舒服”
老道士麵色凝重掐指一算
“你看你肩上印記是否又加深了”
簡一對著鏡子照了照,果然紅色的狐狸形狀的印記,變得更加深了,突然簡初感覺肩膀劇痛,跌坐地上,簡初慌張的將她抱起放到床上
老道士搖搖頭“小徒弟,為師恐怕保你不久”
簡一,擦了擦頭上細汗,擺了擺手“隨便吧”
“你本不動道術也罷,你命格便不會動,如今你動了,便再也收不回來了,你今年十六,為師最多再保你兩年,你準備準備下山吧,或許還有生機”
簡一皺了皺眉,兩片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不去”
老道士氣的胡子都吹了起來,拿著拂塵就往簡一身上招呼,簡一吭了一聲也不動。
站到一旁的簡初一把扶住老道士又擋在簡一身前,房間裏一片寂靜,過了許久簡一才站起身走到房門時才開口道“別趕我走。”
關上房門許久才聽見老道士重重歎了口氣,又吹胡子瞪眼道“你也不攔著我,打傷她可怎麼辦”
“師傅你倒是給我時間反應啊”
老道士推了一把簡初“去去去,給你師弟們做飯去,一個個都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