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的二姐王彤跟著男人工作調動,已經好幾年不回家,更沒有音信。

算來算去,能找的隻有王秀。

但是之前王家父母和王橙都從王秀家裏铩羽而歸。

王家父母後來親眼見過王秀牆頭上密密麻麻的玻璃渣,也見過王橙手上的傷口,實在是觸目驚心。

對去王秀家裏的抵觸心很強。

王根雖然也因為王秀結婚時候威脅他這件事情,還存在心理陰影。

但是媳婦兒他是必須要娶上的!

看著父母靠不住,隻能自己出馬。

他覺得依照他多年的經驗,隻要王秀家裏有錢,他一定能夠都拿到手。

結果被玻璃渣拒之門外。

因此王根便一直蹲守在王秀家門外。

在王根的計劃中,他隻要出其不意,趁著王秀開門的時候,鑽進王秀家裏,就成功了。

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結果沒想到自己沒等到王秀開門,等來了王秀的一頓毒打,直接將自己送進了公安局。

姐妹兩個人將完整的事情拚湊起來,臉上是同款的幸災樂禍。

兩人心中都有一樣的想法,王根進去之後,最好一輩子別出來。

與此同時,王家已經追著王根去了公安局。

王根和王家父母麵對麵而坐,王根對著王家父母破口大罵,將自己一切能想到的辱罵話語全都落到了王家父母身上。

王家父母聽著兒子的謾罵,一聲不吭,顯得有些唯唯諾諾,順從地承受著兒子的怒氣。

等兒子謾罵夠了,重新被關進去。

王母在公安局的大廳一躺,想要延續自己的傳統技能,撒潑耍賴,試圖用這種方法,讓公安局減輕對王根的判處。

王根要被關三個月才能放出來。

等到真正被關進去之後,王根想起自己上一次的經曆,哭的更慘烈了。

勒令王家父母快點想辦法,將他放出去,快點湊夠彩禮,他可是要結婚的人。

但王母的撒潑利器失效了。

人民公安隻說了一句,“這麼大年紀了,你也想被關進去?”

王母瞬間安靜如雞,兩人灰溜溜地從公安局離開。

與此同時,王芬還在同王秀感歎著,“事情變成這樣,也是活該。”

當時王芬的結婚彩禮震驚了周圍一圈人,而當時齊家願意出這麼高的價格。

除了齊建華著急結婚外,也是因為齊建華一眼相中了王芬的臉。

再加上齊家的家底厚,三十塊錢雖然多,但拿出來也不會傷筋動骨,所以婚事才會那麼順暢。

天道好輪回,他們當時能賣女兒拿錢,現在也要讓她們嚐嚐砸鍋賣鐵娶媳婦兒的滋味。

“我倒是希望他們的婚事能成。”王秀感歎了一句,惡人自有惡人磨。

兩家成為親家才好,天天幹仗,就不會想起來找她的麻煩了。

王秀沒有留在王芬這裏吃飯,而是去了一趟醫院。

她和醫院大姐的聲音交流一直很順暢。

甚至大姐還隱隱約約透露,想要王秀增加數量,但是王秀沒有同意。

雖說她能買到那些東西,可是東西太多,她來回也不方便,更容易引人注意。

王秀從醫院出來,又去了修車的鋪子,想要找個合適的車軲轆,還有車鈴鐺。

車軲轆倒是有,但是車鈴鐺卻沒有。

修車鋪子的師傅建議王秀可以去廢品站找一找。

為了自己自行車的完整度,王秀可以說是馬不停蹄。

廢品站一共三個工作人員,兩個在稱重,一個在計數。

看到王秀進來沒抽出功夫說話。

王秀也不在意,往銅鐵的方向走去。

這是廢品站專門收集整理出來的,會專門拉回鋼廠回爐。

王秀低頭一心一意地尋找。

猝不及防對上一雙黝黑發亮的眼睛。

是個黑黢黢的小男孩,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裏,不知道在躲誰。

小男孩看到王秀,下意識地往裏麵躲了躲,擋住了自己的臉。

王秀呼吸一頓,從這群廢鐵中若無其事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