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你怎麼了,快醒醒!我是你爺爺啊!”
“我是你爺爺……我是你爺爺……”隨著耳朵裏傳來的呼喊聲,張揚恢複了意識,慢慢睜開眼睛。
“我還是你爸爸呢,我爺爺早死了!老子又不是葫蘆娃,哪來的爺爺!”張揚以為是朋友在叫他,張嘴想罵人,但是睜開眼都是一個個腦袋圍在自己跟前,就識相地閉了嘴。
“醒了!醒了!”
張揚看著身邊的一圈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是自己一個也不認識。他們見到自己睜開了眼睛都驚呼著圍了上來。
“來二狗,再喝口薑湯。”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端著一個瓷碗遞到了張揚的嘴邊。
聽這說話的聲音,張揚判斷出這人應該是剛才自己昏迷中聽到呼喊的那個人,不過這個“二狗”是在叫自己嗎?
張揚迷迷糊糊地喝了幾口熱薑湯,感覺好多了。但是後腦勺還是傳來一陣陣刺痛,用手一摸,從頭發上摸下來一些黑褐色的渣子,應該是血幹了之後留在頭發上的。
“二狗,好點了嗎?能走路不,走爺爺帶你回家!”
老者扶起張揚,雙手抱拳向周圍的人打拱感謝:“多謝各位幫忙,既然孫兒無事,我便帶他回去了。”
老者說完又走到一和尚跟前還了瓷碗:“多謝大師的薑湯,改日我再帶孫兒到寺中燒香禮佛,以謝佛祖保佑。”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請自便。”
和尚唱一聲佛號,接過碗轉身離去,其他人也相繼離開。
“走吧,回家!”
聽到老者的話,張揚摸著還隱隱疼痛的腦袋,跟著老者亦步亦趨的走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在做夢嗎?但是腦袋又疼的那麼真實。還有這些人怎麼都穿的古人穿的衣服?我為什麼會昏迷在路邊上?”
張揚一路上邊走心裏自己琢磨,想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自己不是在做夢就是穿越了!
“穿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張揚自己心裏都輕笑了一聲,自己可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堅信無神論的新世紀社會主義青年怎麼會相信有這麼荒謬的事情。
雖然這個“高等教育”在別人眼裏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三本”大學,但即便這樣,張揚心中也是沒有自哀自怨,在和朋友開玩笑的介紹自己的時候,常以受過高等教育的社會主義新青年稱呼自己。畢竟“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一直是自己爸媽的心願,雖然沒考個好大學,但也算是給那去世的爸媽一個交代了。
張揚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爸媽,想起了小時候的種種、想起了爸媽去世後自己的生活、想起了大學的時光、想起了那場造成爸媽去世的災難……
在張揚胡思亂想的回憶中,自己跟隨著老者走到了一座前後三進的青磚大瓦房的門前,門口站著一個佝僂著腰比老者看起來年紀還大的老頭、一個短須黃臉的中年和一個麵白無須的年輕男人。
“爹(老爺、爺爺),您回來了。”
門口站的三人見老者過來,走上前來問好。
“嗯……”
老者朝三人點了點頭帶著張揚就往裏走。
“抑之,你沒事就好!早上聽說你暈倒在北蘭寺院牆外麵,哥哥我還一直擔心你呢。”
這是我哥?看著這個臉上笑容滿麵的年輕人,張揚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走。”
老者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說話的兩兄弟。
張揚朝年輕人和其他兩人笑了笑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就跟著老者走進了大門。
年輕男子望著中年男子張了張嘴:“爹……”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陰沉著臉也走了進去。
年輕男子跺了跺腳也跟著走了進去。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大門口剩下那個佝僂著腰的老頭,挪著步子關上大門,走進門房。
張揚被老者安置在一間裝飾樸素的房間裏,本來老者還想和張揚說說話,但張揚以頭疼頭暈為借口打發了老者。
“現在情況不明,所謂多說多錯,不說不錯,還不如借口修養先搞清楚是什麼情況為妙。”
張揚躺在床上回憶著昏迷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