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斯羅薩,王宮外圍

粉發女子默默地將剛才一幕記在心裏,麵色低沉地在街上走著。

如果當年多弗朗明哥不出現的話,可能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公主吧…

粉發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德雷斯羅薩國王的小孫女,身為德雷斯羅薩王女的蕾貝卡。

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一家賭場附近,蕾貝卡看著周圍的環境,方才驚醒。

正要邁步離去的時候,迎麵走來了一個身材壯碩的年約四五十歲的盲人。

正拿著手裏的盲人杖,試探著麵前的道路。

目光在盲人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間,分辨出來,盲人應該不是先天性,因為在他的臉上有著兩道恐怖的疤痕,交叉在整個臉上。

而那疤痕所經過的位置,恰好正是盲人的眼睛。

蕾貝卡這樣想著,目光掠過盲人身上披著的米色鬥篷下方,那一隻多餘的手上。

蕾貝卡定睛一看,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隻多餘的手,把正要對盲人實施偷竊行為的小偷抓了個正著。

凝眉厲喝,“你要做什麼…!”

被帶了個正著的小偷心慌的一批,正要低頭求饒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逮住她的是個弱女子。

當他發現攔住他的是名弱女子的時候,頓時不慌了,隨手把蕾貝卡的束縛甩開。

得意的從懷中掏出把小刀,“老子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不然老子不活了也得捅死你!”

說著的同時,用另外一隻手去拿盲人懷裏的錢包。

其實這裏的他應該警惕起來才對,因為不管是剛剛的聲響,還是他要掏錢包的動作,盲人就好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沒有半點的反抗。

蕾貝卡沒有被嚇到,雖然她早已經不是王女了,但多年養成的教養以及禮儀,讓她不能對麵前的事坐視不管。

蕾貝卡大踏步上前,順手拿過盲人的手杖,同時對著盲人說道。

“大叔,借你手杖一用。”

盲人好像是沒有知覺般,任由蕾貝卡拿走。

但雷貝卡剛剛接過手杖,便仿佛是沒拿穩還是重量太過驚人的緣故,直接摔在了地上。

蕾貝卡茫然的看著地上的手杖,這好像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但敵人就在身前,蕾貝卡來不及猶豫,再次把手杖從地上拿起,但這次,手杖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附體了般,被蕾貝卡輕而易舉的那了起來。

小偷見到蕾貝卡不聽嚇唬,便再往前了幾步,拿著手機的匕首對著蕾貝卡比劃著。

蕾貝卡單手舉起手杖,按照自小學習的劍技找到了小偷動作間的縫隙,揚起手臂,對著小偷的肩頭輕輕一戳。

頓時,小偷的身體仿佛被一輛載滿貨的大卡車擊中了一般,身體極速的倒飛了出去。

揮出這一擊以後,蕾貝卡麵色茫然的看著遠處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小偷。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偷吐出兩口鮮血後,駭然無比的看著蕾貝卡,艱難的翻身起來,把錢袋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

望著小偷離去的背影,蕾貝卡走上前去把錢袋那了起來,心中也是多了種猜測,低頭看了眼手杖,最後與錢袋輕輕的放到盲人的麵前。

而盲人在此刻仿佛是恢複了視覺般,輕輕的接過麵前的手杖與錢袋,輕輕說道:“老夫名為藤虎一笑,多謝姑娘仗義出手!”

蕾貝卡驚奇的看著藤虎,隨後擺了擺手,“沒事沒事,這隻是我應該做的。”

“什麼是應該,什麼是不應該?”

聽著這個問題,蕾貝卡陷入了沉默…

耳邊似乎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在一同詢問自己這個問題。

在藤虎的麵前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如果真要我說的話,我也講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我麵前,而我不去阻止的話,我心裏會很不舒服,而且會記很久,也會後悔很久。

藤虎點頭應道:“好,老夫知道了,姑娘是在尋找什麼?”

“嗯…?大叔你怎麼知道…?”

藤虎淡淡一笑,“你的內心告訴我的,說出來吧,說不定我真的能幫你…”

蕾貝卡看了藤虎一眼,也是,藤虎這般奇異,說不定會真的知道,隨後,蕾貝卡把陪伴著他長大的聯係劍技的玩偶外貌描述了下來。

“……”

聽完描述後,藤虎愣了片刻,別說,在不久前他似乎真的看到過蕾貝卡所說的那個玩偶。

“那個玩偶是不是一條獨腿?”

蕾貝卡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忙點頭,“大叔你見到過?他在那裏?我找了他一天了……”

藤虎罕見的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要如何跟麵前的女孩描述這個不幸的信息。

“請跟我來!”

藤虎在前方引領著道路,蕾貝卡見狀連忙邁步跟上藤虎的動作,沒多久的功夫,便來了一條陰暗的巷子中。

藤虎用手杖指了指麵前破舊還盡是青苔的木門,“應該就在這裏麵了…當時我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被人綁著抗走了…”

“但是距離那段時間過去,應該也會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了,他還能不能活著……”

藤虎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蕾貝卡的眼中也隨著藤虎的發言彙聚滿了淚水。

綁架這種事情自從德雷斯羅薩被多弗朗明哥掌控以後便屢見不鮮,不光隻有人類能被綁架,就連玩偶也能,畢竟哪怕是賣給婦人家的小孩,那也是能賺上一筆不少的貝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