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凱莎忍不住探查涼冰的想法，她總覺得自己妹妹的腦子有點不正常，甚至偏執得有點過分了。
涼冰認為男人永遠靠不住，特別是卡爾那個軟蛋，還不如親自定製出合乎心意的對象，然後陪她成長，當她的守護天使。
涼冰的理念太過超前，凱莎到現在才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既然禁欲改變不了女天使的戀愛腦，那還不如放開權限，讓天使們自己去定製男神女神好了。
不但解決了天使們後半生孤獨終老的難題，還解決了天使結婚率低，小天使出生率不高的情況。
若寧不敢看凱莎，也不知道女王的心思已經岔到如何解決天使文明生育率的問題上了。
她現在該怎麼解釋？
說她那時候奉凱莎女王的命令去看守華燁，本想著勸他向善，沒想到卻著了他的道，被他偽裝的樣子欺騙。
直到後來華燁得手了，也不想裝了，她戀愛腦心甘情願，還想著自己已經退休了，就這樣和不會老的男神過一輩子也不錯，最起碼不會孤獨。
直到他們渡過了兩萬年，華燁的心願將她的信念慢慢改變，可是她並不想反抗凱莎女王的統治，就一直壓抑著心裏的想法。
但是，以往戰無不勝的神聖凱莎竟然隕落了，卡爾又聯係了她，麵對重重誘惑，心底的欲望便忍不住冒出來。
若寧知道華燁的心願是複辟天宮秩序，而她的心裏除了凱莎女王以外，誰都不配坐在天使之王的位置上。
那麼這位子，給她最愛的人沒問題吧？
比起天使彥那個小丫頭，華燁比她更適合當天使之王，而且……這不比在荒星蹉跎歲月有意思多了？
凱莎看透了若寧深埋內心的所有想法，原來打敗暴風戰神的不是死亡和恐懼，而是孤獨和欲望。
她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所以才會想著堵不如疏，用神聖知識寶庫給小天使們匹配對象，慢慢改變如今畸形的天使文明。
既然緩慢的改變沒有作用，那就下猛藥，長痛不如短痛，徹底摧毀正義秩序，重新建立更開明更健康的新秩序。
“事已至此，沒有挽回的必要了。”
凱莎轉過眼神，不願再看若寧現在的模樣，就當是給這位認識三萬年的好友最後的體麵。
錯了就是錯了，若寧千不該萬不該做天宮的帶路黨，她以為華燁能坐穩天使王位嗎？
等他坐上去的那一天，就是他的死期。
……
此時此刻，遠在宇宙邊緣的死歌書院。
“我神卡爾，這次釣出來一條大魚。”
斯諾手裏拿著半透明的水晶球，正是凱莎審訊若寧的畫麵。
“收鉤吧。”
“是。”
斯諾收起水晶球，轉身退下。
卡爾心裏有些意外，本以為會是薔薇，沒想到凱莎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複活了，對手又多一個，這算不上是好消息。
另一邊的天宮號，昏迷在地上的華燁忽然睜開雙眼，幽藍的光芒從身體中透出來，吞噬全身，雙目化作躍動的幽火。
黑洞引擎強行啟動自爆，比空間坍塌更可怕的是虛空能量的暴動，其中蘊含的虛空微粒足以洞穿靈魂。
凱莎麵色不改，隨手將若寧傳送到暗位麵空間，她去虛空可不是去旅遊，學到的東西不比卡爾少。
周圍的空間猛地安靜下來，暴動的虛空微粒變得溫順，自發融入凱莎體內，被神聖原子吸收，化為更加純粹的能量。
“這可比鶴熙收集的虛空微粒多不少，卡爾製作的黑洞引擎用了不止一份虛空微粒，還真舍得下血本。”
凱莎剛才解析了黑洞引擎的所有能量，其中的數據也被獲取，如此大的收獲讓她十分滿意。
她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天宮號殘骸，收起最重要的主炮材料碎片，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後，轉身帶著芒碭山號離開這裏。
薔薇這邊姍姍來遲，看著到處四散的殘骸神情錯愕，她沒算錯位置吧，這裏怎麼跟被太陽風暴刮過一樣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