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虛空深處,一道道湛藍的光線閃過,在黑暗中留下了如鏡子碎裂般的恐怖裂紋,在那碎裂的光線中傳來了不屬於現實宇宙的怒吼,但是這吼聲就像無法侵入現實似的,被一道道藍色光芒隔絕在了鏡麵之外。
。。。。。。
幽藍色的眸子突然睜開,怔了怔: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突然的醒來,陌生的世界和。。。陌生的自己。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地界,一座座刻滿古怪符文、高矮不一的黑色尖塔聳立在四周。
“桀桀桀~漠,沒想到你的靈魂會來到這裏,真是稀客啊。”一道刺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漠瞳孔一縮,條件反射般一掌轟向身後,沒想到卻打了個空。“我的名字是,漠?”漠警備的看了看四周,身體微彎蓄力,隨時準備暴起攻之。
“桀桀~看來是靈魂受傷了,現在的你靈魂破損,記憶缺失,力量也十不存一。看來虛空深處鬧了那麼大的動靜,最後是你敗了。”刺耳的聲音再次從他頭頂響起。
漠抬頭凝視,一名全身被灰色霧氣環繞的人舉著手掌正望著他。說是人,但又不完全是人,他蒼白幹裂的臉上隻有一隻鼻子,一隻灰白的眼睛在肚臍眼處不停的眨眼,舉起來的手掌上是正在桀桀怪笑的嘴。
“你說我是漠,你認識我?”漠眯起了眼睛,對麵前這相貌奇怪之人充滿警惕。但直覺告訴他,這地方沒有危險。
“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更多,虛空與亞空間到處都是它們的模因衍生物與畸變信徒,這會給我的領域帶來毀滅的災禍。把你送往現實宇宙可以最大程度保護你不被它們發現你,這是我能力的極限了。”這怪異的類人生物說完便開始念起了奇怪的咒語,像是哀嚎與喜悅混合起來的奇怪聲音,隨著咒語暫停,漠的眼前漸漸被灰霧替代。
一陣交談聲突然闖進漠的耳朵,眼前畫麵瞬間破碎。睜開雙眼,一盞碩大的醫用吊燈刺激著漠的雙眼。
“實驗體怎麼醒了?他不是應該死了嗎?”
“不可能啊!就算是沒有生命特征,實驗前我也用了兩倍的麻醉劑量以防萬一,怎麼可能會蘇醒?”
漠聽到了交談聲,剛想轉動脖子觀察四下情況,就感受到了四肢和脖頸處都被牢牢禁錮在了原位。這種被束縛,不能自由行動的感覺給人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漠開始劇烈掙紮起來,這種被禁錮住的感覺很不妙,才剛剛被一個詭異生物送走,這就要領便當,這使他非常憋屈。一股不甘,憤怒的情緒從他心裏湧出。
“給我碎!”
隨著漠憤怒的一吼,他身底下的鐵窗散架了。一絲絲幽藍的寒芒在四周若隱若現,觸碰到的物體隨即四分五裂。
漠見自己脫困,立馬起身向麵前已經嚇得腳底發軟的幾人看去。
幾名醫護人員打扮的人看到他,立馬向後退去,這時幾屢寒芒不經意間觸碰到了這幾人身上,瞬間四分五裂,可奇怪的是並沒有任何血液湧出,而是像一塊塊積木似的散落在地,有著無形的力量在阻礙著血液流出。
漠冷漠的看了一眼四周,一間不大的手術室,許多器物被他莫名其妙發出來的寒芒割裂。這時,他注意到角落一個隱隱散發紅芒的攝像頭正正對著他。他立馬上前一把撤掉了攝像頭,在散落的屍首裏尋找到了身份牌和門鎖卡。
就在他刷開了麵前的大門時,警報乍響。
“不好!”
漠立馬奪門而出,在他眼前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牆麵與地麵都由一塊塊金屬麵板製成,一盞盞散發著蒼白燈亮的燈管鑲嵌其中。
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走廊盡頭的鐵門緩緩升起。一支身穿雪白戰術服的士兵全副武裝的持槍站在他麵前。他們的製服標簽上是一隻詭異的眼睛圖案,嵌在三角符號內。
“墨菲斯托?”
一個陌生的名字出現在漠腦海內,不知為何,當他看到這奇怪的標誌時,就想到了這個名字。
“陌生的名字,但沒來由感覺討厭。”漠很想回憶起什麼,但始終有一團迷霧充斥著他的大腦。
這時,整裝的警衛依次分開列隊。一位披著白色大衣的人從人群裏中走出,看著像是他們的領頭人。他的光頭在幽暗的走廊中反射著幽光,額頭上碩大的三角眼睛標誌顯示著他地位的與眾不同。
漠漸漸眯起雙眼,他想再調用起自己奇怪的能力,否則在這麼多槍口對著自己的情況下,他毫無勝算。
貌似是看出了漠的眼神越來越危險,冰冷,那光頭領頭開了口:
“無意冒犯,我也不想與閣下產生爭端,可否與我坐下來談一談。”
漠聽到這話,狐疑的開了口:
“墨菲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