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極北的凍原上冬季是最為難熬的時間,冰雪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零下四十度的平均氣溫讓這裏幾乎成為了生命禁區,它們的力量帶來了絕望以及死亡。
在這嚴寒的天氣的動員之中,一個十歲的男孩托著一個重傷的成年人在風雪中艱難的穿行,男孩咬緊牙關,哪怕雙手早已早已浸滿了鮮血他還是死死握著能夠帶著成年人一起前進的繩索。寒風凜冽不帶有絲毫憐憫,狂暴的風雪它的聲音宛如死神的怒號,每一片雪花每一道寒風就像阻止他前進的鐮刀。
男孩沒有停下,他的身體早已麻木,他的意識更加模糊,他隻能靠著本能一點一點挪動他沉重不堪的身體,而他所拉動的成年男人早就已經死在了風雪之中。男孩不知道......或許他早已知曉但不願相信,在他的腦海隻有他臨終之前說過的話語。
孩子,別哭!走向風雪吧,不要懼怕它,告訴他隻要是生命那就會頑強不息,他不會打到你這樣隻會讓你變得更強。孩子,大膽走,莫回頭,你的靈魂會如鋼鐵般堅韌,你的意識會如刀刃般鋒利,你的鮮血如火焰般沸騰,你終將刺破寒冷的風雪迎來生的光芒!
男孩哭了嗎,也許哭了,可在這寒冷的天氣隻要流下就會凍住吧?他們向魔鬼換取力量,保證自己生存下去的權力,不知走了多久黑夜好似已經到達了白天,風雪消逝迎來了一道曙光。
“天亮了嗎?”男孩恢複了一點點意識心裏想到,當陽光照在男孩的臉上的那一刻就轉移了方向,哪怕隻是一瞬他的眼中出現了期盼的光亮,他逐漸靠近那道曙光出現的,那道光不停的移動但好像也在靠近他。光芒又一次停到了他的麵前,他想伸手,可僅僅隻是靠近那道光芒,他的手臂便宛如被火焰灼燒般痛苦,他已經無力繼續前進全身的劇痛警告他這副身體已經徹底到達了極限。
光芒就在眼前他想發聲卻沒有力量,身後的屍體此刻宛如千斤在無法移動分毫,直到那束光芒直直的照在他的身上,那一刻,灼燒般的痛苦蔓延全身,如火燒如刀割,所幸隻是一瞬所幸他已經暈了過去。
一個士兵發現了他,他將手電的光芒照在了他的身上,現在,依舊是黑夜......
曆元1944年五月二日,下午3:30 晴轉中雨。在夏國通州的中心城區的深山中有一座巍峨的高山。
名曰:通玄山。山高足足千米有餘,綠林植被鋪滿整座大山。雖然屹立在中心城區,但在那座山中不會聽到山外的聲音,根本不擔心城市的喧囂會吵到它。蒙蒙細雨使這座山上出現了薄薄的白霧,煙雲籠罩著整座大山,充斥了神秘感。
此時,一位白發西裝男子手持雨傘在這座大山的台階上行走。他的麵容俊俏,身材挺拔,每次行走都挺直腰杆,走路很慢但十分規矩。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是當過兵的。因為走的很慢,他毫不停歇的走了三個小時到現在也隻是走到了半山腰。不過一會,有一對情侶在用衣服遮住自己那早已濕透的頭急匆匆的踩著台階向山下走去,他們不敢走的太快,生怕一個腳滑摔下去。他們一邊下山,口中還互相埋怨著為什麼老天爺剛剛陽光明媚現在卻突然翻了臉。兩對情侶經過那名白發男子,他們的目光和話題隻有那麼短暫的幾秒,留在了好奇他為什麼這個時候上山。可也隻有幾秒的時間,它們又繼續對著老天爺罵罵咧咧匆匆下山。
又過了半個小時,白發男子走到了一座寺廟前,這個寺廟非常的樸實,木做的大門大概兩人高門並不大,但門內很大。今天的寺廟格外的冷清,畢竟下著雨。男子站在門前,手持一把傘靜靜地站在這座寺廟的門口,安靜的等待。下午7:00今日值班的小和尚,手持一把竹傘走到大門。他並沒有急著關門,小和尚在大老遠就看到那名白發男子。小和尚走到門口看著他,此時正值黃昏,可雨卻沒有停下的意思。小和尚看的朦朧,看不清他的臉,就像其他人看不清這座大山。
“施主是有何事?”小和尚雙手合十,鞠躬行禮,“為何站在小廟門口久久不去?”
“我來這裏找一個人。”白發男子的聲音很溫和,“可以幫忙叫一下嗎,隻有他同意了我才能進去。”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