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什麼時候也開始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1 / 1)

她沒說話,直視著傅祈年的眼睛。

冷得要命。

傅祈年被這個冰冷的目光,刺得心髒鈍痛,發疼的太陽穴也添亂的跳著。

竟是連句話都不可跟他多說。

傅祈年平靜的眼眸裏終於泛起一絲波動,轉瞬即逝。

他輾轉在喉間的話語,始終還是說了出來。“傘。”

外麵下著大雪,地麵上的積雪也厚。

冉嶠看了眼放置一處的黑傘,冷冰冰的說不用。

傅祈年艱澀的說了“好”字,在冉嶠冷冰冰的視線中解了車門鎖。

冉嶠聽到動靜後,直接開門下車,頭也不回。

傅祈年盯著她離開的那個方向看,可能看人,又或者看的不是人,隻是某一個點。

冉嶠坐上回都安的列車,對於傅祈年的出現隻停留了一下就被撇開。

她沒放在心上。

在她的潛意識裏,她一直覺得傅祈年不會是糾纏不休的人。

不想,元宵節當晚,再次見到傅祈年。

若說那天是他刻意製造巧合,那麼,這一次,他連掩飾一下都覺得沒必要。

那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細雨。

冉嶠咳嗽的睡不著。

她起身下了一樓去倒水,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停在院外路邊的車。

雨水衝不掉車身的泥巴點。

他從車上下來,沒打傘,踏著泥濘的地麵過來,褲腳濺上了泥水也沒理會。

手裏拿著一個古樸的錦盒。

冉嶠沒思考,隻是幼稚的把窗簾拉上,把燈關掉。

似在告知,她的拒絕。

傅祈年映在路燈下的臉龐一僵,卻執拗的走到了門口。

冉嶠的庭院很小,不過幾步的距離,傅祈年卻硬生生走了好久。

看著緊閉的那扇門,傅祈年沒由來的感到膽怯與難過。

他沉默著好久,才抬手輕輕的敲門。

跟鬱子樂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晚上的,敲門節奏聲,竟然一模一樣。

冉嶠在裏麵定定的站著,握著水杯的手用力力氣,沒做聲。

察覺到喉嚨湧上來的咳意,她給自己灌了幾口水,還是咳出了聲響。

外麵的人聽到了她咳嗽的聲音,叫她,“冉冉。”

語調上揚,卻帶著難掩的擔憂。

裏麵沒人答他。

傅祈年等著裏麵終於停止的咳嗽聲,才說話。“冉冉,元宵節快樂。”

那邊,卻始終沒又給予任何的回應

裏麵隱隱約約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說話聲,聽不清。

但能確定那是男聲。

雙腳站得發麻,風衣被外麵的雨水給沾濕,滲到皮膚裏,哪哪都透著寒氣。

他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絕望卻依舊不肯離開的時候,那扇門終於還是開了。

裏麵沒開燈,但傅祈年的眼睛卻被照得發亮。

他心裏的陰霾瞬間被一掃而空叫她名字時,有輕微上揚的尾音。

“冉冉。”

冉嶠卻表現的很平靜,睨了傅祈年一眼,不語,隻等著他說重點。

傅祈年伸手,把盒子遞到她的眼前,“元宵節快樂。”

那人說,要日逢十五才可以送人。

冉嶠麵無表情的轉身要回去,傅祈年卻出聲,“冉冉,這個東西能保平安,和你之前那個手串。”

“傅祈年,這種莫須有的東西你開始信了??”她打斷傅祈年後麵的話,語氣輕蔑冷然。

市麵上的琉璃香灰手串,裏麵並沒有香灰,但她之前那個有。

但她裏麵的東西不是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