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到這段話,失落的垂下了雙手。

手機掉落到地麵後,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心。

杜若麵色有些慘白,放好手機後,握緊了掃把,更加賣力的清掃了起來。

中午是全貴下廚,手藝不怎麼樣,但她一口氣盛了三碗,吃得頂到嗓子眼後,才放下碗筷,回到後院盯著啄食的小雞發呆。

朱朱對杜若的意義,非同一般。

若是平常人這麼對她,她早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送對方一句“矯情”了。

但這個人是朱朱,連接她和那個世界的第一人,也是陪她插科打諢熬過迷茫日子的朱朱、無話不說的朱朱。

那時候,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隔閡,也不用掩飾太多。

她了解朱朱的刀子嘴豆腐心,也習慣了有朱朱的陪伴,可如今……

杜若用力憋回即將滑落眼眶的淚水,深吸好幾口氣,才撫平了心裏的不安。

傍晚,大家都回來了,秀娘聽全貴說中午杜若胃口不錯,便準備好了滿滿當當一桌子的菜。

杜若捧起碗,風卷殘雲的進食著。

老狼王趕緊伸出筷子,在杜若手底下將自己喜歡的菜式奪了出來。

“你這妮子,還生悶氣呢?我說你,別人生氣都是吃不下飯,你生氣可倒好,一人吃兩份。”

“你要是不會安慰人,就閉嘴!”

杜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繼續往嘴裏炫著米飯,直到將腮幫子填滿,才用力咀嚼著咽下肚。

孟祈山默不作聲的接了一杯溫水放在了她手邊,安靜的陪著她一同進食。

秀娘擰了一把全貴,瞪著眼睛看著他。

:這就是你說的胃口好?!

全貴悄悄地把凳子移遠了一點,一臉無辜的看著秀娘。

:這胃口還不好嗎?

秀娘:……

一連好幾天,杜若都處於一種暴飲暴食的狀態。

孟祈山每天的工作,從後山伐木變成了陪她遛彎、消食。

秀娘眼睜睜看著她臉頰上的肉肉膨起,擔心再這麼吃下去,會塞不進喜服,便將每天夥食中的油葷全部剔除了,不是蘑菇湯,就是鹹菜疙瘩,吃得老狼王叫苦不迭。

但就算是這樣,也沒能改變杜若要吃得燒胃的決心。

“這事兒我聽朱朱提過一嘴,不就是張狐狸毛嘛,沒啥大不了的,它就是年紀小,沒經曆過社會的毒打,你看我?”

兔子扯下嘴邊的雜草,驀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單薄的胸膛。

“我就沒那麼脆弱,這麼多同類被製成了兔毛大衣,我不也沒吭一聲嗎?”

兔子的人形,是一個清秀的少年。

倆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衝上來就給了杜若一個大大的熊抱,結果直接被孟祈山拎了起來,掄起砸向地麵。

要不是在騰空時,及時使出了那招“兔子蹬鷹”,否則最起碼也得吃一嘴的灰塵。

他信誓旦旦地看著杜若,“我覺得朱朱就是被你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