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十位公安幹警離開了軍隊的包圍圈,任書記麻爪了。
這——
這該怎麼辦?
他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心頭掛著十五隻吊桶,七上八下的,和軍B作對,正確的也要背處分,更何況,深知事情錯誤的一方是他小舅子呢?
如果不能快速脫身,被市委市ZF知道了,提升副廳的路徑就掐滅了。
這是任書記無法接受的,他必須破局。
他示意銀水區的成員都跟著自己。
“女長官,我們犯了什麼錯,你出動軍隊包圍我們,符合規定嗎?”任書記鼓起勇氣責問王玉燕,“我們代表銀水區ZF,無故包圍ZF工作人員,性質惡劣,你能擔得起嗎?”
任書記開口,銀水區工作人員也跟著起哄:“對,軍隊是保護我們的,槍口對著我們ZF的工作人員,算怎麼回事兒?”
“無故圍捕、恐嚇ZF工作人員,罪在不赦,你要考慮清楚了。”
“女長官,你拉偏架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吧,小心我們告你。”
“對,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王玉燕瞥了他們一眼,眼神裏帶著滿滿的不屑。
在楚星河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通過ZF工作係統和軍隊的信息係統盤查了事情的經過,根據係統顯示小楊莊支書楊德昌一貫橫行鄉裏,作威作福,巧取豪奪,不擇手段,僅僅是人命案就有三四起。
命案之所以能擺平,和銀水區區長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根據係統顯示,銀水區區長任書記是楊德昌的親姐夫的關係。
那麼,根據任書記一貫的作風,到了事發現場絕對一屁股坐在楊德昌的懷裏,打壓楚醫生。
“林副官!”王玉燕喝道。
“在!”一副官回答,向王玉燕敬禮。
“給他們一個說法!”王玉燕下令。
“是!”
隨著林副官答應,對士兵揮手。
士兵領會了林副官的意圖,對任書記等人舉起來槍托子,照著這些人劈頭蓋臉砸來:“這就是說法。”
“你給我在這兒吧!”
砰砰砰!
銀水區的幹部都被砸倒在地。
任書記揉著大腿,眼裏含著淚花,被丘八砸了兩槍托子,疼的他幾乎認為腿被砸折了。
任書記鬱悶至極,點指王玉燕:“你你你,你胡亂作為,對ZF工作人員濫用私刑,你會受到軍事法庭製裁的。”
副官踹了任書記一腳。
砰!
任書記被踹翻在地:“那麼多屁話。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們敢濫用私刑,就說明有濫用私刑的能力。”
“我們不但要打你,還要抓了你們這些蛀蟲。”
任書記腦袋著地,撞得暈暈乎乎的,怒火燃燒三丈高。
他是銀水區的區長,正處級幹部,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負過?
現如今被圍著,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還挨打,被踹,是他走入公務員係統後,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和這些丘八能說什麼?
“抓我,你們沒有權力,我是ZF工作人員,和軍隊無關,你們不能跨係統抓我。”
銀水區的其他工作人員也跟著吼叫:“對,你們違反了憲法和法律,你們要踐踏憲法和法律的神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