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不顧陳景澄勸告,還是將鄧昌平以及楚依依囚禁鄭醫生的事情全部報告了上去。目前在派人搜查田榆家是否有線索。僅憑鄭醫生的一麵之詞,很難給她定罪。
陳向鬆審問她是想審出來鄧昌平和鄭醫生的事情,但對外宣稱是因為王進寶一案才將她扣留而且把王萍的老公放了。
“那邊的查得怎麼樣了。”陳向鬆雙手插兜,站在候審室玻璃板後觀察著一動不動的楚依依,說道。陳景澄,呂一站在他身側。
“說是沒有,一點殘留血液都沒提取到。”呂一剛掛掉電話,應該是那邊打來的。說著他也看向被關在狹小密閉空間的楚依依。
“沒有證據48小時要放人。”陳景澄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淩晨了,要是還找不到,早上就得放她走。”其實他心裏是想放她離開的。他迫切於問她一個答案。現在案子的事早都不在他心裏裝著了。
“這事他媽的越來越亂了。”陳向鬆揉了揉半邊臉頰,歎了口氣,“你倆繼續審,不行就先放人。但是得好好看著。她還是咱們的重點保護對象。”他大步邁向門外。
“依依,我送你回家。”陳景澄小跑著到警局門口,說話間嘴裏冒著涼氣。他的策略是死纏爛打。
楚依依仍坐在輪椅上,雖然謊話被揭穿,但有人獲得應有的代價,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不用,我打個車就回去了。”
“別,別,我送你吧。”說著他便推起輪椅,卻被她一手攔住。冰涼的手一把抓住他,能感覺到柔軟的觸感。
“不用。”她沒再多說什麼,皺著眉冷臉拒絕。
最後還是陳景澄拗不過楚依依,讓她自己回去了。街道上都掛著大紅燈籠,小攤販子叫賣著對聯,鞭炮。
要過年了。今天原來是大年三十前一天。她猛然想起來,原來時間竟過得這麼慢麼。距離她再次見到陳景澄,才過了半個月啊。這半個月發生了太多,許多曾經設想都變成了現實。
一直默默想著,便站身來,把輪椅推到家門口,樓道裏昏昏暗暗的,推輪椅聲把聲控燈震得一閃一閃。把輪椅抬上樓就費了她了九牛二虎之力。
回國後她也沒錢買新房子,過得一直是入不敷出。現在住的地方就是小時候爸媽留給她的。她並不喜歡這裏,會勾起很多難過的回憶。
算了,對於將死之人錢財也不重要。她想。
“哢嗒”一聲,門開了。
開門那一刹那,她聞到一股魚腥味,就一瞬間,那股味道將她吸入門內。
不好,有陌生人在家。
她第一反應是立馬把鑰匙丟在家門口。她恨這種感覺,讓她回憶起知春阿姨對她做的事情。
門關了。
“你是誰?”她被人死死拍在門上,頭皮有種拉扯感。一半的臉被粗魯地懟在門上,嘴巴被緊緊捂住。嘴被粗糙的大手堵住,發出的聲音也悶了口氣。
她瞪著眼珠子,眼神慌亂,幾乎窒息的感覺衝到大腦。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楚,隻能感覺到他是一個身材粗壯,身上一股魚腥味的男人。
他的另一隻手已經箍住她的兩隻手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那人嗤笑,“我是誰?”語氣尖酸刻薄,帶著癲狂,“我是誰重要嗎?我現在要殺了你。”說著捂著她嘴的手慢慢下移掐到她的脖子上,並慢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