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麵的月疏桐麵色慘白,孤塵再三猶豫,寫下了一封信,吹了一個口哨,喚來了信鴿。
他將信卷成小小的,藏在信鴿的腳下。他又吹了一個口哨,信鴿飛走了,他的心也漸漸的放下了。
“阿塵不孝,在外遇知己。”信件隻有短短九個字,但是他想他應該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他真的很想保護自己那個叫月疏桐的女生,他真的舍不得她……
其實那一次決裂之後,他並沒有離開月疏桐,一直有悄悄地跟著月疏桐,看見有個黑衣人,而且還是自己認識的黑衣人靠近,他下意識地就衝了出去,奈何自己不敵,再次敗給了他。
這些事情,以前是江春知道,可如今,月疏桐也知道了。
他低垂著眼眸,慢慢靠近月疏桐,也慢慢靠近了自己的真心。像是有感應似的,月疏桐睜開了眼睛,她看向不遠處的孤塵,眼底愛意泛濫。
孤塵也很快的閃到了她的身旁,“月…疏桐,我……”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咳咳咳。你願意嗎?”月疏桐捂著嘴巴咳嗽,手心傳來濕潤感,她顫顫巍巍的攤開手心。
孤塵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攥住她的小手,“怎麼會不願意呢?我已經飛鴿傳書給我的師父了,我想他會成全我的。”
得到了孤塵的肯定,月疏桐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可以安心了。她閉上眼睛的時候,靈魂再一次離開了身體,來到了狐花月的發簪之中。
煙雨簪,是靈魂滋補的好容器,也是的好神器。簪子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顏色是青煙色的,款式簡單,樣式新穎。
“我來看看。”奚若晨連忙給月疏桐搭了一個脈,他微微皺眉,怎麼會這麼奇怪呢?虛弱無力。
“怎麼樣了?”月熙雯焦急的問。
良久,奚若晨才鬆開手,歎了一口氣。“隻能聽天由命了,我想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
“她……把自己的壽命給了我……我是一個活不過三個月的人,但是她聽說這世界上有一樣東西叫做換壽泉,就用自己的壽命換了我的。都怪我,我應該早一點離開這裏。這樣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孤塵的心一抽一抽的,月熙雯的眼眸暗暗的,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沒關係,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現在就希望姐姐可以平安醒過來。”月笑笑安慰著眾人,也安慰著自己。
“一定會平安醒過來的,你別擔心了。”奚若晨抱著月笑笑。
月熙雯眼眶微微泛紅,來到了外麵吹風。微風習習,吹動著她的情懷,“如果她生病了,我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靈藥救她,可是…”
窗外的雪越來越大,比穿越的那一天積的還要多,狐花月將發簪別在發間,撫平了衣裙上麵的皺紋。
她緩緩走向那殿中的方向,她的眼底,是江春的靈魂在慢慢蘇醒,她垂下眼眸瞧見了冬天裏的那一抹豔麗的紅色。
月熙雯回到殿中,與月笑笑說:“笑笑,要不要你和奚若晨成親衝衝喜?”
“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