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客氣了。要說謝,也是我謝過殿下。 畢竟,我和謝長留有過一夜風流,關係自然比殿下更親近一些。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還是你父皇親手給我們做的媒。說起來慚愧,我竟然連謝媒大禮都忘了奉上。”
謝長留:一夜風流個屁,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誰和你上過床?
老子還是黃花大男人,不,是黃花大閨女。
老天爺啊,來個天雷,劈死這個混蛋算了!
燕雲廷臉上一紅,自家老爹出事不地道,他也自覺難以理直氣壯,“縱使你們偶然那麼一夜,也應保持距離,畢竟謝長留還是我們燕國的將軍,就不勞五皇子惦記了。”
“太子殿下這是什麼話?我的人我不惦記誰惦記?你們燕國使用美人計在先,現在沒事了,是要過河拆橋了麼?”
殷明夜的眼神,幾乎是在瞬間變得瘋狂又陰狠,他霍地站起,一步步逼近燕雲廷。
“要說之前,我確實有強人所難之嫌,但現在,謝長留已然收了我的聘禮,就是你貴為太子,也無權幹涉。”
燕雲廷頂住他的壓力,絲毫不肯退讓,“謝將軍昏迷不醒,如何能收你的聘禮?”
殷明夜忽然笑了,“那你就得問問謝將軍了,太子殿下不會也對他有什麼想法吧?
反正話我放在這了。
他,謝長留,這輩子隻能是我的人。”
殷明夜這是什麼話?
他堂堂一個太子,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會眼饞一個病怏怏的男人?
笑話。
真以為世人都如殷明夜般拎不清,怪不得人家說這個五皇子難纏的很。
“五皇子玩笑過了。我對謝將軍隻有敬仰,沒有愛慕之意,五皇子大可放心。
不過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和錦瑟定下婚約,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這可關係著兩國的交好。”
“哈哈哈,”殷明夜大笑,“我不看又怎麼樣?就連你燕國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我還怕你們不想兩國交好?”
“殷明夜,你欺人太甚!”燕雲廷大怒。
“我欺都欺了,你奈我何?”殷明夜絲毫不懼。
燕雲廷被騷得麵紅耳赤。
縱然燕國戰敗,是事實,但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燕雲廷還是覺得太過羞恥。
總有一天,他燕雲廷會讓眼前這個瘋子跪在他麵前,磕頭道歉。
燕雲廷身邊的內侍看他們劍拔弩張,火星子亂冒,急忙上前勸道,“兩位殿下都壓壓火,既然都是為謝將軍著想,不妨各退一步。”
他大著膽子看向殷明夜,“謝將軍脾氣倔強,若是逼急了怕是適得其反,五皇子還是徐徐圖之的好,免得徒增怨恨。”
“那是自然,畢竟我隻是想結親,不是結仇。”
殷明夜給了那個內侍一個麵子,他彈去衣服上的灰塵,臉上換了笑容,“說起來,太子是錦瑟公主的嫡親胞兄,既然她要嫁進我的府邸,我再是不願,也得稱太子殿下一聲大舅哥的。”
燕雲廷甩袖,“你知道就好。雖然是我燕國落敗,但好歹我們也達成和談,錦瑟和你的婚事也已促成,還請五皇子專心對待錦瑟,不要破壞了我們兩國的百年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