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裏也確實饑餓難忍,想來隻是一頓飯,也不會出什麼幺蛾子,索性恭敬不如從命。
相比於謝長平,謝長留這邊更是煎熬。
家裏沒有了人,她匆忙洗了個澡,怕謝長平看出破綻,沒敢換身上的衣服。
剛躺下小憩,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進了院子,她急忙調整呼吸,假裝昏迷狀態。
那個人走路很輕,很快在她床前站定,然後,然後就在謝長留的震驚中,甩掉鞋子上了床。
謝長留心裏好似有一萬匹草泥馬跑過。
這人誰呀,夠不要臉的,問都不問她一聲,就挨著她躺下了。
兩隻胳膊還抱住了她的腰。
縱然隔著一層被子,謝長留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堪。
要不要給這個無恥之徒來個反殺?
還是避免泄露秘密,就這樣忍氣吞聲?
身後的人出聲:“謝長留,你就沒有一天讓我省心的,我剛走,你這就又出事了!”
是殷明夜。
怎麼是他?
謝長留心裏發緊,這瘋子不是回盛京了嗎?他那一大攤的爛事,這麼快就收拾完了?
殷明夜的手慢慢收緊,摩挲著粗布的棉被,“你現在還不能死,我的毛病還沒有找到源頭,你要是撒手人寰,我該怎麼辦?”
毛病?
謝長留聽了個一知半解,沒有想通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她是想以自己為餌,引誘殷明夜入局,可並不代表她想被這個瘋子占便宜。
要不要起來詐個屍以保清白?
猶豫間,謝長留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
殷明夜的人在背後,隻能看到他的一雙大手。
“果然還是跟你在一起舒服,”殷明夜的聲音裏多了一絲揶揄,“謝長留,不如,你就真嫁給我算了。”
看懷裏的人不吭聲,他悠悠輕歎,“這麼多年,也就你這時候最聽話,比呲牙咧嘴可順眼多了。”
殷明夜嗬嗬笑起來,聲音裏卻帶著落寞,“雖然我不是真的喜歡男人,但我卻不討厭抱著你。
謝長留你別死好不好?我不欺負你了,我想要你起來,哪怕跟我對打也是好的。”
他的手縮了回去,在懷裏摸出一個東西,起身把它塞進了謝長留嘴裏。
謝長留死死緊咬牙關,不想吃這個瘋子塞過來的東西。
誰知道他會把什麼東西給自己。
殷明夜輕聲笑了一下,捏住謝長留的鼻子,“謝長留,你一點兒都不乖,還和從前一樣,敬酒不吃吃罰酒。”
被殷明夜這樣折騰,謝長留喘不上氣來,隻得把嘴張開。
一陣苦澀在口中蔓延,原來是一顆小藥丸。
殷明夜另一隻手在她脖頸向下一撫,東西就進了肚裏。
謝長留心裏一急,險些露了馬腳。
“算是便宜你了,這可是保命的好東西。”
殷明夜換了一副嘴臉,有些紈絝氣息,“這藥天底下僅此一顆,珍貴無比,要不是看你可憐巴巴的,我還真有些舍不得。算了,就當是我給你的聘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