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能回憶起的隻有零散的片段,醫院裏的小護士依然每天來給他換藥,向晚想動動手腳卻感覺四肢無力,手腳好像被綁住了,他看不見,其實他本來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是模糊模糊中看見醫生護士才知道的。他很頭疼,摸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對了,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了,他怎麼都想不起來,他怎麼待在醫院了,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護士來來往往,有時能夠聽到微乎其微的歎氣聲,他不知道她們遭遇了什麼事,人不該垂頭喪氣,他想安慰他們,但是事情總是不對勁的。清醒了一段時間,腦袋總算恢複了點意識,在醫院呆的相當無聊,想跟人說說話,可是換藥和送餐的小護士來過就走了,搭不了話,好像很怕他的樣子,幸好,醫院給他安排了靠窗的床位,他還能看看窗外,鳥兒就是他現在唯一的夥伴。
他感覺他頭腦好像不太靈活,很多事轉頭就忘,今天病房來了一個陌生男人,那人看著很凶,應該是他那濃密的眉毛和鋒利的雙眼襯托的,但是開口聲音卻相當好聽,磁性低沉的嗓音透出一股不言而喻的悲傷,好似在隱忍巨大的苦楚。他有些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他也無暇顧及這些。
男人進來後就沒有說話,隻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交叉合攏,大拇指互相打著圈,合體的西裝長褲修稱出完美的身材,看樣子應該是大公司老板。
男人自從那天以後每天都定時定點來到病房,但是每次都隻待一小會兒,向晚對這奇怪的男人沒興趣。
男人持續的來了一個星期,好似在完成任務般,後來就不見男人的身影。
向晚不知自己得了什麼病,自清醒後身體的感知能力在逐漸提高,也沒任何不適的地方,醫院裏的醫生護士總是盡職盡責,但卻沒有與他過多的交流,也沒人告訴他的名字。
這天,向晚像往常一樣等護士過來掛鹽水,一個身材魁梧的墨鏡男推門而入,雙手推起一旁的輪椅放置在病床邊,緊接著又進來了兩個墨鏡男,很有規矩的站在那推輪椅男的兩邊,那推輪椅男用渾厚的嗓音開口:“向晚先生,我們來接你回家。”
“回家,回哪裏?”向晚滿臉疑惑,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思考著這三人應該不是什麼殺人犯,就乖乖聽話的跟著他們回了家,這幾乎是潛意識裏的行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裝修輝煌的宮殿式別墅在深山中靜默的矗立。向晚在那倆人的攙扶下下了車,大門兩旁的六個男仆身著統一黑色西服,頸戴一條黑色領結,三個三個的各站兩旁,兩手緊貼西服畢恭畢敬整齊劃一的彎成90度角。
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向晚的雙眸,如此巨大的陣仗也不知道是在歡迎哪位貴客。
別墅內富麗堂皇,好似是哪國王子落居此地,帶來一片金碧輝煌,華麗的歐式風格,優雅的裝潢設計,潛意識裏好像很符合他自己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