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霜!”子墨跑了過來,拉住我。
“沒什麼事。”我莞爾一笑。無意間看到紀光辭朝這裏看來,我立即裝作不在意移開目光。
“多謝嚴先生。”子墨道。
“舉手之勞而已,失陪。”那位嚴先生輕輕點頭,走開了。
“那個是燕國使臣嚴召,他奉燕王之命來賀七叔婚禮的。”子墨見我看著那個嚴先生離去,說道,“你可帶了你那位如意郎君來?”
燕國使臣嚴召?我不自覺皺眉。
“沉霜!”失神一下,便又被王子墨拉了回來,“你可把如意郎君帶來了?”
“我”我遲疑指了指那邊被俞重生眾人推搡喝酒的淩子晰。
“沉霜,很多東西並不是得到的便是好的。我看那位淩公子俊朗不凡,溫和自潤,想必是個很好的人。”
“是,他是個很好的人。”我喃喃。
“聽說三表哥來時你也去城門外了?”子墨笑問。
“那是被那家夥硬拉走的。”忍不住指指俞重生。
“今日他應該來了,怎麼不見人。”子墨看了看周圍。
“興許又去哪兒逛了。”我接口,目光了掃視了一番。果然,站在人不多的角落處,白衣勝雪的蘇承在喝酒,周旁有女子接近,卻被他一個眼神過去不敢走過去。
“你去看看他吧。”子墨握握我的手。我應聲。
“一個人喝酒不悶嗎?”我在他對麵坐下,拿過他的酒壺倒了一杯,一飲而盡。他抬頭看著我,一言不發。
“你這人奇怪的緊,怎麼不趕我走?”我又喝下一杯酒。
“淩子晰。”他輕聲說,而後看我的反應。
我拿酒杯的手就這樣定住了。
“子晰是紀光辭麾下的軍醫,如今是太醫院院判。”
“我就如此不如他們?”蘇承苦笑。
聽了此言,我吊著的心下了來,故作歎氣道:“我就想你並不是喜歡我的,無非是要與他們做做對比。你看,我不選你了,你便這般作態給我看。本想,你我二人做做朋友也是挺好的,如今唉。”
他想了會兒皺著的眉舒展開來,忽的開懷大笑,給我也倒了酒:“紀沉霜,你真是好樣的。我蘇承橫豎也算是一表人才,還怕找不到娘子!他日你與子晰兄成親,我必獻上厚禮。”
“如此,多謝了!”我也大笑。蘇承畢竟江湖氣極重,為情所困於他根本不可能,他這麼快想開,我也意外。
“子晰兄看來要被灌醉了。”他一笑,抬起拿著酒杯的手指著。
好你個俞重生,這樣為蘇承出頭報複是吧。
我立馬跑了過去,扶住搖搖晃晃的子晰。“還好吧。”我柔聲。
“從沒喝過這麼多的酒,有些暈了。”他慢吞吞努力讓自己清醒,扶著我的肩膀。忽的一個無力整個人倒在我身上,我立即吃力摟住了他。
“你、你俞重生給本郡主等著!”我離開時撂下一句話,登時把俞重生嚇得變了臉:“郡主、郡主子晰兄酒力不佳不能怪我啊郡主我錯了我錯了,怪蘇承去!怪他去!”
我怒目而視,立馬扶著子晰出了人多的地方。這裏應該有空著的房間先讓子晰躺一下。
“我幫你。”正費力抱著子晰挪步,剛才和我相撞的燕國使臣嚴先生低聲走近我。我呆呆看著他,在被子晰壓垮前被嚴召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