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禦駕親征(3 / 3)

“郡主!”子晰驚慌失措,急忙撕下衣布幫我包紮傷口。而後我們一步步出了許城。

從許城到陽蒲城,中途我們搶了一匹馬急速前進,才終於在大雨快來時,望見了前方紮營的軍隊。我怔怔看著遠處火光,心中一股酸澀,一個急火攻心,人便昏了過去。

醒來時,耳畔縈繞著一個男聲,手則被緊緊握住。

“沉霜!”紀視晴見我緩緩醒來,喊道。

我睜眼,眼前卻是一片黑色。

“別動,”他按住我,“你的眼睛受傷了。”

眼睛受傷了?我摸到眼睛上蓋著一塊布,揭開一角,眼睛盡是刺痛,隻好又蓋上。

“眼睛怎麼會受傷?”我左右摸索著起來,掙開他的手。

“淩先生說是因為腦後血塊凝結傷了眼睛。你放心,很快就會好的。”

腦後的血塊……我想起在燕國皇宮的事,應該是那時短暫失憶的後遺症。

“視晴……”我輕輕喊道,他重又握住了我的手。

“七叔呢?”

“兩天前,你和淩先生從燕國逃出來,而燕國那裏忽然撤軍。我們本想乘勝追擊,可是七皇叔的傷發了炎,隻好逼退了。現在七皇叔在營中養傷。”

紀視晴在說時,我的手指緊緊掐進他的掌心中,忍住了,終究沒了下文,隻是淡淡一句:“七叔要保重身體了。”紀視晴應了一聲。

回到陽蒲城的三天裏,我因為眼睛的緣故留在了這裏,而紀光彥的書信也到達了聲稱他已經動身從都城趕來了過來。我要做的隻是靜靜等待而已。可是,眼睛卻沒有怎麼康複,腦後的血塊也沒有消退下去。

“子晰,我是不是不會好了?”淩子晰每天定時給我在眼睛上上藥,然後用白布包紮好。

“郡主,會沒事的。”淩子晰遲疑了一會兒說。

“這幾天軍隊動靜不大,現今燕國、楚昭兩國的情況怎麼樣?”

“納召沿自那次後在蓄練兵力,並沒有再次進攻。我們也在加緊練兵,同時在這春季種糧草。”

“已經是三月中了啊……好快啊。”我感慨。

帳外這時有人通報:“淩軍醫,一個兄弟的舊疾發作了。”

淩子晰起身,“我先走了。”我輕點頭。

等到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後才摸索著起身。困在帳篷中這麼久了,有些渴望到外麵去了。

我摸著帳壁走了出去,尋了一根棍子前進。這時應該是操練兵馬的時候,有人經過也沒太關注。一直前進著,知道聞到泥土的潮濕香味才停下來,腿邊多是草木。我俯身觸碰到他們,摘下來放在手心聞,是野草嗬。遠處有溪水的潺潺聲,我循聲過去。

真怪,陽蒲城邊臨荒漠,怎麼還有這種景致。可惜我現在眼睛看不見啊。

離溪水聲源越來越近,我都可以感受到它間歇性的水珠翻落在我臉上。我伸手人向前拱了拱,正想觸碰溪水時,一個大力將我撲到。

“小心!”人摔在草地上,但是身體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全身被雙臂緊緊摟住。

“怎麼樣?有沒有摔疼?”輕柔的力將我扳過,我忍住驚愕,朝聲音的地方看去,沒有說話。

“再過去就是溪邊了。出來怎麼也不找淩子晰,幸好我跟著你來了。”他的語氣一改往日的清冷,多了一絲急切。見我還是不說話,他放開了抱著我手。

“七叔。”我輕喊,伸手在半空中尋找他。他抓住了我的手,被我順帶一拉坐在了旁邊。

“不要鬧了,回去吧。”他無奈道。

“七叔,我就是喜歡你,我不會逃避自己的情感。”我再一次鼓起勇氣告白,握住他的手重了重。紀光辭許久沒有說話,就在我絕望時,他的呼吸忽然近了。

“沉霜……”他輕語。手摟住了我的腰。柔柔的唇瓣貼上了我的,輾轉,如此溫柔。我慢慢回應他,同樣抱住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