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打入囚車押送京師(1 / 3)

劉巍漸漸清醒過來。

在周圍的嘈雜聲中,睜開眼睛,瞳孔由放大的狀態慢慢聚焦,從模糊到清晰,感覺也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現在就是趴在冰涼的地板,身旁一左一右跪著一男一女,頭杵著地,一個尖細且高亢的嗓音:

“......,現有國相師遷,追奏前相魏愔與寵共祭天神,希幸非冀,罪至不道。有司奏遣使者案驗。確實,著即檻車傳送寵、妻、子,入北寺詔獄,當斬不赦。欽此,謝恩。”

左右兩人連連磕頭,顫抖凝噎的聲音:“謝陛下,謝陛下。”婦人將劉巍抱起,緊接著上來一群人,將他們三個分別押入兩架用粗壯的木棍製作的大木框內。

劉巍與那婦人被塞進同一個木框內,什麼場景?怎麼回事,囚車?當斬不赦?

又一個尖細聲傳來:“起。”

囚車開始蠕動向前,而自己則被那個婦人緊緊抱在懷裏。

劉巍忍著頭部劇烈的疼痛,捋著思路:高祖父:漢明帝劉莊;曾祖父:陳敬王劉羨;祖父:陳頃王劉崇;父親:陳孝王劉承;劉寵,劉承子,延熹十年(167年)襲爵,建安二年(197年)去世,諡號“湣”。

我現在是劉寵的兒子,不,準確的說是這具身子是劉寵的兒子,我一個二十一世紀國防大學戰爭史的助教,為了職稱晉級撰寫:“中國冷兵器時代戰術研究--漢代步兵與騎兵對抗對中國冷兵器發展的影響”的論文,隨教授前往三星堆考古,在三星堆考古時不慎滑落坑內,眼睛睜開就成了這幅模樣,就成了劉寵的兒子。在融合了兩人的記憶後,明白了目前所處的情況。

強忍著劇烈的頭疼,嘴裏蹦出一個字“疼”,同樣是讓劉巍自覺奇怪的聲音,太稚氣了。劇烈的頭疼是兩世靈魂的融合導致的,劉巍此時腦中記憶碎片在迅速融合。

突然一個影像,沿著三星堆墓穴閃電般的進入劉巍腦海,叢林中,劉巍看時毫無目的,其實卻有著固定目標,跳躍奔馳,不時閃過擋在麵前的參天大樹,時而匍匐鑽過灌木野藤。後麵不是傳來吆喝聲和犬的狂吠,一群人,看不清什麼裝飾,狂追不舍。

近了,近了,不錯就是它,遠處一不起眼的半邊紅葉半邊青的小樹映入眼簾。沒錯,就是它,隻見影像中的人一揮手,將一段竹管,射入小樹的根部,沒入土中。然後向前一躍,眼前出現一個深不可測的懸崖,一道人的影像,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向前,向下。身後傳來:“主子,跳下去了,他跳下去了。”

腦海裏傳來一陣刺疼,不禁哼了一聲。

耳邊響起了婦人的聲音:“旺才,可憐的旺才,不怕不怕,母在呢!”輕輕拍打著劉巍的後背,不停地安慰,還不時的撫摸著劉巍受傷的頭部位置,鮮血已經結痂,隻是看著很恐怖。

劉巍晃了晃腦袋,睜開眼睛,確認是在囚車內。

......。

穿越?穿到囚車裏!

馬上要被斬,穿個毛線啊。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脫困?就這副小身板,再望望與自己大腿般粗的囚籠,更別提外麵四名禁軍護衛,越獄是不成的,劉巍心急如焚。

別人穿越是大富大貴,自己穿越,卻穿到囚車裏,還馬上要被斬。

曆史上並沒有劉巍這個人的記錄,劉寵沒有兒子。難道就是因為頭部遭意外而亡,恰巧被自己的靈魂,奪舍了這具幼小且頭部遭重創的軀體。

那剛才那段影像是怎麼回事?

根據後世梓旭生物實驗室,吳優磚家的理論,之所以會發生奪舍事件,就是當某一生物體靈魂最虛弱時,極易遭到另一強大生物體靈魂的入侵與吞噬,從而使得入侵靈魂變得更好,更優秀,也更強大。

而此次如果被斬,那也就是一次短暫的靈魂旅遊。就如同剛才那段影像,也隻是殘魂一閃念。

曆史會以其強大的慣性,強行引導斬首事件發生,使被扭曲的曆史,依舊回到它原有的軌跡,將後世穿越過來的靈魂抹除幹淨。

前麵一輛囚車是自己的父親劉寵,母子二人在後麵這一輛囚車裏,向著西北方向的洛陽進發。

傍晚時分,在去往洛陽的馳道上,與一輛迎麵駛來的,由幾名侍衛護衛的,精致馬車相遇。

馬車裏下來一個無須使者,劉巍判斷應該是個太監,倆太監嘀咕了一下,然後將他們全家從囚車中攙扶出來。婦人,劉巍這一世的母親,緊緊抱著劉巍放聲大哭,口中念念有詞:“旺才別怕,到陰曹地府,咱們娘倆也在一起。”劉巍臉色發白,拳頭都攥出水來。

“奉,奉,奉天承,承運,皇帝詔,愔……職在匡正,而所為不端,遷誣靠其王,罔以不道,皆誅,誅,誅,誅死……

……,……,……

聽到這裏,劉巍這一世母親,知道必死無疑。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