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氣象台發布最新氣象消息,本年度五號台風“天宮”預計於九月二十日在關海市登陸一路往東,屆時,明珠省,旭日省等部分地區會迎來強降雨天氣,請廣大市民提前做好準備。”
“瀾江市發布最新消息,受台風“天宮”影響,本市將會持續降雨,為確保旅客安全,明日起本市鐵路線路將暫時封閉,請各位市民注意人身安全,減少外出,注意關好門窗……”
蔣彩衣站在宿舍樓下的角落舉著電話,手指緊握,原本好看的眉頭擰到一起,小範圍來回踱步。
電話接通
“爸,台風要來了,學校宿舍清人,我們得回去住幾天,能來接我一下嗎?”
她停止呼吸,安靜地等待回應。
不需要太久,那邊聲音幾乎是即刻回話:“哎呀,不行呀,我現在忙著呢,你找你媽去吧。”
電話那邊傳出的聲音十分嘈雜,除了中年男人的聲外似乎還有個女人和小孩的聲音。
蔣彩衣咬住嘴角,原本緊張糾結的神色一下子更加委屈,“可是媽媽不在瀾江,學校不讓留人,我住哪裏呀?”
“實在不行我自己回去,我……”
話沒說完,對麵男人便十分不耐煩地說:“哎呀沒完了?我花錢送你到學校是讓你整天往回跑的嗎?什麼不讓住?我看你就是不想吃苦,這麼大人了整天往家裏跑什麼?沒地方住就住大街上!”
嘟嘟嘟——
電話被單方麵掛斷了,蔣彩衣心如死灰,她沒有哭,因為這是早就預料到的結果,打這個電話隻不過是想抓住心裏那最後一絲僥幸,現在看來自己的希望都那麼可笑。
台風將至,無根之萍。
蔣彩衣落寞地靠在冰冷牆邊,她在家裏向來是不受待見的那個,但她的弟弟仿佛集了萬千寵愛。
兩邊皆無容身之所,她又能去哪裏呢。
正想著,一個少年忽然出現在她身前,那嗓音是獨有的清澈溫柔,“你怎麼還沒回家?”
是她同班同學,楊墨。
楊墨是今年才轉來的,很特殊的一個人,似乎大家和他關係不錯,但又都存在隔閡,十分神秘又低調。
蔣彩衣不太想被看見這樣落魄的一麵,把頭埋得更低了一點,小聲說:“我不回家了。”
楊墨微微愣住,見她小心翼翼地模樣明白了一些,隨即問:“那你去哪裏?”
蔣彩衣輕輕搖頭,她現在很想把自己塞進行李箱,被隨便不知道是誰的人撿走,就算推進垃圾桶裏也比現在這樣茫然無措要好。
這偌大的城市,沒有一處屬於她,那看遠一些,誰又能真正的待見她呢。
她什麼都沒有,連父母都沒有。
她抬頭看向少年。
少年身著白衣,眼神柔和,右邊眼角下有顆淚痣,鼻梁挺拔,眉宇間若隱若現的英氣和不經意間透出的慵懶仿若昭示著他的不同尋常。
看著看著,竟有些癡了。
不得不說,楊墨是個十分逆天的帥哥,要不是他不爭名利,整天透著的氣息又十分慵懶,肯定能成為學校屠榜的存在,那還輪得到什麼班草校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