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勳和章尚嫻婚禮的前一天,身為新郎官的文勳卻不管不顧,隻留下一張紙條就跑路了!
……
文、章兩家都是南郊的名門望族,兩家世代交好。
以前都是逢年過節,禮尚往來。
直到章尚嫻的爺爺這一輩,兩家人的感情實現了質的飛躍。
從孩提時代,一直到古稀之年,漫長而又短暫的七十年歲月,兩位老爺子一路相攜,可謂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一次,酒過三巡,文老爺子情緒激動,拍著章老爺子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章老弟啊,不然,咱們兩家結個娃娃親吧!”
“好啊,好啊!”章老爺子欣然答應。
可兩人都隻有兩個兒子,導致文老爺子每每談及此事,都會哭天搶地,捶胸頓足,感歎命運的不公。
既然兒子們不能結親,兩人索性把希望都寄托在第三代身上。
就這樣盼了十年,可眼看兩家接連生了五個孫子,最大的孫子都十歲了,還是沒有孫女的影子,急得兩人整天燒香拜佛,甚至專門跑去山上找求子觀音栓女娃娃。
隔年,章尚嫻出生,這才打破了兩家隻有男娃娃的局麵。
文老爺子一高興,當即包了個大紅包,定下了章尚嫻這個孫媳婦。
這一晃,二十五年過去了。
如今文老爺子病重,為了完成他的心願,兩家人慎重的斟酌下,經過三小時的商議,好不容易敲定了文家孫子文勳和章家孫女章尚嫻的婚期。
“一個月後就是吉日!”
“好,那就一個月後!”
雖然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文家也絲毫沒有敷衍,從酒店到司儀,再從賓客名單到伴手禮,事無巨細。甚至連聘禮清單和宴客請帖都是新郎官的父親文宏海親手一筆一劃的寫下的。
……
暮春三月,微風不燥,剛下過雨的天空清澈明朗。
文家老宅上下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滿院子大紅色的裝飾,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
可不曾想,婚禮前一天,文家老宅卻炸開了鍋。
新郎官文勳留下一張字條離家出走了……
這給原本還沉浸在喜悅氣氛中的文家夫婦,來了當頭一棒。
文宏海氣的把紙條攥成一團,用力往地上一甩,“屁話,都是屁話。”
皺巴巴的紙團順著地毯滾了好幾圈,剛好停到唐佑貞腳邊。
唐佑貞彎腰撿起紙條,快速而又認真看了一遍。
“爺爺,爸媽,勳兒不孝,請原諒我不能這樣草率的娶了尚嫻。勳兒自小從未忤逆過您,可這次不同,我早就心有所屬,如果就這樣娶了尚嫻,對她來說,實在是不公平。尚嫻是個聰敏伶俐的好姑娘,不該受這樣的委屈。”
對於文勳的離家出走,唐佑貞也很驚訝,她抬眼擔憂的看了看文宏海,最終輕輕歎了一口氣,又折回屋裏。
“找!都出去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逆子給我找回來。”客廳裏文宏海暴跳如雷。
一聲令下,全家上下傾巢而出。
唐佑貞一手拿著藥,一手端著水杯來到文宏海身旁坐下,“先把藥吃了吧,你的身體重要。”
文宏海臉色鐵青,滿臉忿恨之色,“等這個逆子回來,我一定打斷他的狗腿!”
唐佑貞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的,眼下她就怕文宏海也病倒了。
她把藥遞到文宏海麵前,語氣溫柔的勸說,“你不要急,咱們先找找看。”
看著他吃完藥,才算鬆了一口氣,一隻手輕輕的幫他拍著背,一邊言簡意賅的分析,“可是,我們不能把希望隻寄托在找勳兒身上,萬一找不到的話,明天會更加被動,我們必須先做另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