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蓮,”魏如意的臉色有些難看,“那賤種哪配讓我為她下跪求情?”

“你是願意去跪,還是想要讓父親將你掃地出門?”楚月蓮冷笑了一聲,“你要知道,父親當時讓你留下,就是為了吸幹她的血。”

魏如意的神色一慌,咬著牙道:“好,那我現在就去宮門外跪著。”

“等等。”

眼見魏如意將要離去,楚月蓮又喚住了她的腳步。

魏如意的身體一僵,生怕楚月蓮詢問秦王去侯府搜查的事情。

畢竟,侯爺門前的那棵樹下埋著的信,連月蓮都不知道……

楚月蓮並沒有提及秦王,她隻是囑托道:“你記得告訴世人,是我給你托夢,讓你替楚瀟求情,若是楚瀟傷到半分,我在九泉下都不得安寧。”

這楚月蓮,一口一個托夢,一個九泉下的,也不怕這話很不吉利。

當然。

對於這些惡事做多的人,也根本不怕報應,不然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魏如意驚呆了,她沒想到這種時候,楚月蓮還不忘替自己揚名。

不知怎的,魏如意竟然有些毛骨悚然,渾身發寒。

第一次感覺這個女兒,比她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

……

侯府。

秦王站在正屋前,冷眼看著那些正在掘地的人。

其實,楚瀟說要掘地百尺,隻是故意誇大了,事實上,秦王的人隻挖了三尺,便挖出了一個閘子。

看到這黑色閘子,秦王的眼裏露出了冷笑。

“這藥方,估計就是藏在這閘子內。”

秦王揮了揮手,命人將閘子給他。

他拿著閘子,揮去閘子上的灰塵,再緩緩的打開了閘子。

閘子裏,放著一疊泛黃的信件。

秦王看到這信件,臉上的冷笑更甚。

他揚手,便拆開了信封。

下一刻……

信上的內容便浮現在了他的眼前,也讓他的冷笑驀地僵住了。

這些信,都是魏如意和楚月蓮的通信。

有的是魏如意不在府邸,有的是楚月蓮帶著楚瀟出遊後,兩人頻繁的來信。

那些信上的內容,讓秦王的一張臉變得萬分陰沉,所以他把所有的信都拆開了,最後停留在其中的幾封信件上……

久久都無法收回目光。

“娘,你知道秦王為何不娶妻嗎?哈哈,他竟然身患痿疾呢,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這種消息,我肯定要和其他的千金分享!”

“娘,那些千金真是大嘴巴,居然把秦王患有痿疾的事情說了出去,父親逼著楚瀟替我擔罪,那死丫頭竟然死活不肯,還責怪我不該把這件事說出去,哼!還好爹爹向著我,把她關入了祠堂,不許她吃飯!”

“娘,秦王果然找來算賬了,我委屈的哭著撲入了秦王的懷裏,說都是楚瀟說出去的,那蠢貨居然信了哈哈,果然天下男人都會護著我的!”

秦王隻感覺遍體生寒,連緊捏著信件的手都越發的用力。

這信件被塵封許久,脆弱不堪,竟是被他捏碎了一片!

可信上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柄利劍,狠狠的紮在了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