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濡的臉上帶著惱怒,可他也知道現在他沒有辦法。
隻能用那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楚瀟。
楚瀟抬起了頭,冷冷的注視著羅子濡。
上一世,她沒少被這羅子濡折磨,甚至於羅子濡還想要玷汙她。
她一怒之下廢了羅子濡的命根子,結果卻被羅子濡倒打一耙,說她勾引羅子濡不成,這才惱羞成怒。
還說什麼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因愛生恨的廢了羅子濡。
那時候別說魏如意不讓她解釋,就算她站出來了也是百口莫辯。
當時的羅子濡靠著替楚月蓮寫下傳記,已經成為遠近聞名的先生,無數閨閣女子想要嫁給他。
又有誰會信她的話?
可惜。
這一世,她不會再讓任何人,踏著她的屍骨血肉往上爬。
“楚瀟。”
魏如意看到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羅子濡,她抬手製止了那些侍衛,蒼白著容顏看向了楚瀟。
“人我已經打了,藥方是不是該還我了?”
楚瀟淡淡的一笑:“你去被封的侯府找,也許能找到。”
“你又想言而無信?”魏如意的臉色猛地一變,怒聲道:“那藥方怎麼可能在侯府。”
根本就沒有藥方的存在。
楚瀟分明是在信口雌黃。
楚瀟冷笑著勾唇:“你都沒問我藥方是在侯府何處,你為何便知道定不在侯府?”
她的眼神幽幽:“還是說,你知道藥方在什麼地方?”
魏如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忍下了心口的怒火,勉強的一笑:“瀟瀟既然說那藥方在侯府,那肯定藏在侯府,不如你陪我回去找?”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她便讓楚瀟將藥方寫下來,她再找人模仿月蓮的筆跡偽造藥方。
彼時,就沒有人知道這藥方是出自楚瀟之手。
“我一個戴罪之身,皇帝能讓我出來半刻已經是秦王求來的了,我該回天牢了。”
楚瀟笑著勾唇:“明天我就要被流放了,希望你今日能找到藥方。”
“瀟瀟!”
魏如意急了,她的眼眶通紅:“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辦了,你怎麼言而無信?”
楚瀟淡笑不語,隻是那雙眼裏蘊含著冷意。
看到楚瀟的眼神,魏如意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她蒼白著一張臉轉頭,對向了秦王不滿的眼神。
她訕訕的道:“王爺,楚瀟這個人說謊成性,我也是擔心她騙人。”
“你都沒去侯府查,怎麼就知道我騙人?”
楚瀟那譏諷的聲音讓魏如意的臉色更白了。
她知道楚瀟說謊,是因為她明白根本沒有藥方這回事,可其他人不知道啊。
她又沒辦法說出實話。
秦王亦是皺緊了眉頭,眼底帶著不悅:“你的藥方當真是在侯府?”
“嗯,我把藥方藏在我爹房外的樹下,掘地百尺,便能找出。”
此話一落,魏如意的臉色更白了,她的眉眼內帶著慌張,死死的握著拳頭。
渾身都在發顫。
但是秦王卻渾然未覺,抬手,將一部分的侍衛給撤走了。
他在離開前,回頭看了眼楚瀟:“如果本王找不到藥方,本王絕不會放過你!”
語罷,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