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王爺答應過會護她三月,最後他們攝政王府卻食言了。
她生氣也是正常的。
“瀟瀟。”
小團子抱著鐵柵欄,抬起了小臉,認真的問道:“你欠了皇叔多少錢?”
楚瀟一怔,搖了搖頭。
“我不欠她的,欠的是百姓的。”
楚烈貪汙的銀子,是民脂民膏。
這些本就該還於民,和那狗皇帝沒關係。
“那你要還多少銀子?我讓白墨叔叔將我的私房錢都取出來給你,要是還不夠,我讓父王給你湊銀子。”
楚瀟心下感動,卻拒絕了墨寶。
“我會將楚府的錢款找出來。”
白墨有些驚訝的看著楚瀟,為什麼她能確定,她能找到侯府失蹤的錢款?
他定了定神色,問道:“楚瀟姑娘,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你照顧好墨寶就夠了,你瞧墨寶,這些天都受了。”楚瀟蹲下了身子,伸手捏了捏小團子的小臉蛋。
入手的,是一片冰冷。
好冷。
為什麼墨寶的身體這麼冷?
她的容顏猛地一沉,急忙扣住了墨寶的手腕。
臉色也肉眼看可見的黑了下來。
“瀟瀟?”墨寶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向楚瀟。
楚瀟緊緊的扣著墨寶的手腕,在感受到他那虛弱無力的脈搏之後,臉色越發難看。
“我不是讓你爹別給你喝那些補藥了嗎?你怎麼又喝了?我給你配的藥呢?”
墨寶的小嘴都快撇成油壺了:“祖母要讓我喝的,她還說我要是不乖乖喝藥,就不讓我來見瀟瀟。”
說著說著,墨寶小臉都帶著委屈:“但我喝了好幾天了,祖母還是不讓我出門,哼,她也是騙子,欺騙小孩!”
楚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要不是今天墨寶來找她了,她還不知道墨寶的藥換回來了。
再多喝幾天,這小東西就徹底喝廢了。
“白墨,你帶墨寶去找祁夜。”
她抬起頭看向白墨:“祁夜沒回來之前,別再回王府。”
白墨苦笑一聲:“我現在帶小世子出來,應該被太妃知道了,她肯定會來攔截我們,想帶小世子走,沒那麼容易,。”
楚瀟站了起身,她看著白墨的目光帶著認真嚴肅:“那你立刻派人去找祁夜,讓他必須回來!如果晚了就來不及了!”
白墨的身子狠狠的一顫:“你的意思是,小世子他的身體……”
“他身體虛不受補,更不受寒,我當時已經告誡過祁夜,要讓他忌涼,所以太妃給他喝這麼多寒性補藥,後果有多嚴重你心裏明白。”
如果換成其他人,是不可能相信楚瀟的話。
但是。
那禦醫開的藥方有問題,是他查出來的。
所以他對楚瀟的話深信不疑。
“我知道了。”
白墨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我這就帶小世子走。”
說完這話,白墨就要帶著墨寶離開。
墨寶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離去,那雙眼裏帶著戀戀不舍。
可他知道,現在他什麼也幫不了瀟瀟,隻能回去等消息。
希望白墨叔叔能盡快將父王找回來……
“小世子。”
還沒走出天牢,白墨就已經停下了腳步,他語氣嚴肅:“太妃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來了天牢,稍後你自己出去,我要從後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