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喜歡我了。”
輕雲：“師尊，我……”
“你先不要說話。”傅霖道。
輕雲果真乖乖閉了嘴，傅霖笑了一下，眨了眨眼，耳根微紅，又說：“我也喜歡你。”
“我一直喜歡你，從你十六歲開始，就很喜歡你。”
傅霖將手放在自己胸口，目光溫軟，聲音也溫柔：“你還記得嗎，我以前曾經說，你在我的這裏，我希望以後，我也能在你這裏。”
輕雲記得。
她點了點頭。
“我喜歡你，所以你在我的心裏。我喜歡你，所以希望以後，你也能將我放在心裏。”
“那時候，你大概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我會那樣說，隻是希望……你以後能夠明白。”
那時候，輕雲是真的還不明白傅霖的話，後來，再憶起那樣的畫麵，也不敢往旁處去想，隻覺得痛楚。
輕雲聲音哽咽：“……師尊，我現在，明白了。”
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我那時候對你說的，等你長大，我就告訴你。”
“你那時，還沒真正長大……所以，我是想，等你長大，我就告訴你，跟你說，我……我喜歡你。”
“我真的喜歡你，一直喜歡你，隻喜歡你。有你在，你陪著我，我就可以活下去……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傅霖從來沒有對人表白過，說這些話都是第一次，光是這樣說了幾句，就好像把自己那顆藏著掖著、不肯見人的真心給剖了出來，血肉淋漓的呈現了出來。
隻是這樣攤開來說一次，她就覺得，已經耗盡自己兩輩子以來，全部的勇氣，全部的力氣了。
輕雲眼中好似有淚光湧動。這一次，終於隻有喜悅。
空氣很安靜，兩人對視著，聽得見互相的呼吸。
輕雲突然開口說：“早就有一個喜歡的人了，很喜歡，特別喜歡。”
傅霖：“……”
傅霖先是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但很快，她就想起來，這是之前她勸雲慕霖“迷途知返”的時候說過的話。
傅霖臉頰燥熱，眼神飄忽，聲音含混：“我那時候，說的就是……你。”
輕雲眼中好像一亮，又說：“……這輩子可能就隻在那一棵樹上吊死了，不僅吊死還心甘情願。”
傅霖的臉已經開始變紅：“…………”
她張了張嘴，聲音又小了點，“是你。”
輕雲眸中愈發明亮，還說：“你超愛；喜歡得要死了，愛得要死要活了；沒有她就活不下去了；見不到她，一切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是靈魂都要被毀了。”
傅霖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當時麵不改色就能說出來的話，現在被一字不差的拉出來，簡直就像鞭屍！！！就像酷刑！！！
雖然傅霖整張臉都紅透了，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迎著自家徒弟的炙熱視線，別扭的小聲說：“我那些時候，說過的全部的話、說的在意的，喜歡的人，全部……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