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字天書沒法扔掉,始終會回到她手裏,傅雲雨隻好重新把它收進了懷裏。

奇怪的事再次出現了,就算將書收進懷裏,她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她隔著衣服一點也摸不到書,可她想拿的時候,又能從懷裏摸到書。

真是見鬼了。

傅雲雨還發現,自己不隻是不死之身,似乎也不用吃東西了。

她一步也沒有踏出這片山林,什麼都沒做,更別提找東西吃。

傅雲雨曾經嚐試過將自己餓死,但她在地上躺了一個月,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睜眼發呆,閉眼睡覺,這個月天氣還很好,一天也沒有下雨。

整整一個月都無事發生,換作其他人,恐怕早就餓暈餓死冷死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辟穀?這就是穿越的世界?這就是所謂的設定?

但說真的,那一個月她也躺得很辛苦,每天都在催眠自己“馬上就徹底死了”,結果睜開眼,太陽公公還是在對她微笑,小鳥還是在說早早早。

更奇怪的是,她作為一個現代人,一個月沒洗澡了,身上居然和先前一點差別都沒有,一點也沒髒,一點也沒味道。

平時的她在有潔癖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不洗澡的,這一個月也隻是拒絕接受現實不想動強行逼迫催眠自己的,誰知自我催眠失敗,一個月後還是隻有認命地從地上爬起來了。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離譜了吧?她又不是紙片人!

除了活著,除了不死,根本什麼也不用做。

可以說,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個人了,紙片人也說不上,紙片人好歹都是帥哥美女蘿莉正太。

自己現在簡直是個怪物。

傅雲雨躺在地上,麵帶微笑:“……真有你的。”

真是……真他媽的無語了。

算了,死也死不了,還是隨便活活吧,也挺新奇的,畢竟她也是頭一次穿越。

好吧,這話說起來也有點怪,畢竟她也不可能對穿越這種事有什麼經驗。

反正她總不能一直就在這裏躺著,躺一個月她已經受不了了,再躺下去感覺就要變成一具會呼吸的屍體了。

還是出去走走吧,萬一能遇上什麼讓自己感興趣的事呢,好歹是個新世界。

想是這麼想,但傅雲雨其實一點都不了解這個世界。

隻知道是個有人能禦劍飛行的地方,畢竟最初親眼看見了個人飛過去,還是挺大開眼界的。

既然自己是穿越來的,那應該也會點什麼技能……說不定也會飛什麼的?

雖然目前是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有什麼特殊技能……嗯,除了這身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裝扮,和現代科技社會的傅雲雨,好像沒有一點差別。

先不提這個,來都來了,還是換個名吧,她早就受夠傅雲雨這個名字了。在原先那個世界裏,她肯定是死了,既然和那個世界都沒一點關係了,那就算改名了也無所謂。

傅是跟母親姓的,雲雨兩個字,是父親取的,父親希望她以後長大了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傅雲雨一直不能理解這個名字,她覺得自己爹純屬腦子有病,除了一張臉長得好點,壓根就沒有其他任何的優點,完全是個靠臉吃軟飯的廢物,取個名也是,取什麼不好,搞這種莫名其妙的含義。

可惜母親早逝,母親生前也喜歡這個名字,喜歡叫她雲雨,雲雨是她的小名。

她長大之後總是覺得雲這個字太美好,給人的感覺就是純潔無暇的,雲本身也是飄在天上的事物,和她一點都不般配。

她不喜歡這個字,因為她覺得自己不配。

她不想要這個字。

那就不要。

難道要叫傅雨嗎?感覺也不太好聽。

雨。

古文怎麼形容來著?

霖。

傅霖。好像不錯,有點高級。

傅雲雨滿意地想著,從旁邊隨意折了一截樹枝,在地上寫出這兩個字。

確實不錯。

她輕輕開口,說出這個屬於自己的,陌生的新名字:“傅霖……傅霖啊。”

從現在開始,她的名字叫,傅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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